“如何、如何能够……”刘裕呆住了,海棠姐明显是那样和顺贤惠的女子,如何会是大嫂口中说的不知廉耻的翠姑侄女?
“凌哥儿故意,这般贵重的书,我们如何好收呢。”张兰兰忙推让道。
刘秀想起那事,也为大嫂罗婉不平,跟着道:“那天幸亏娘回家早,不然大嫂就叫那两个好人欺负去了!不幸大嫂还坐着月子呢,就叫外人欺到头上!这女子真真是坏心肠,连大嫂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她来了。”刘裕满脸忧色,放下茶杯,若不是顾忌家人在场,的确要飞奔下去。
张兰兰笑道:“那我们就在这边吃边等。”
“这些是我刚进书院时用过的书,里头另有很多注释。”章凌捧着匣子递给张兰兰,眼神如有若无的瞟了刘秀一眼。
刘裕面上又红了,伸着头往外瞧了一眼,道:“常常我摆摊写字,她都会来送壶茶水,估摸着一会人就该来了。”
张兰兰喝了口茶,既然她要将话同刘裕翻开了说,便不瞒他,奉告刘裕本身瞧见他摆摊的事。刘裕脸稍稍红了,道:“本来嫂子都晓得了……”
刘裕点头称是,张兰兰立即搬出了个背面课本:“比如我们村的翠姑……”
只见海棠手里挎着个竹篮,迈着小碎步缓缓沿街走来。
而后便将翠姑领着侄女在罗婉坐月子的时候闹上门的事绘声绘色跟刘裕说了一遍,只不过隐去了海棠了名字没说。刘裕听完,义愤填膺的攥着拳头,忿忿不平道:“这天下竟有这类不知廉耻的女子?”
刘裕与大侄子刘俊的豪情极好,且晓得大侄子与大侄媳妇豪情极好,大侄媳妇罗婉又是和顺孝敬的好女子,更是对翠姑俩人讨厌的很。
“是阿谁……阿谁……欺负大嫂的坏女人!”刘秀认出了海棠,她可还记得当时翠姑侄女把大嫂气成甚么样。
张兰兰又套着刘裕将海棠的诸多好处一一说了出来,面上做出和颜悦色状,偶尔还拥戴刘裕跟着夸几句。刘裕见大嫂的支撑态度,垂垂放的开了,说的眉飞色舞,真真恨不得将海棠说成那天下第一的好女子。
“是啊,就是她。前次来我们家肇事的时候,她就穿戴这身呢,直往俊娃怀里钻呢,若不是我护着,谁晓得能做出甚么不要脸的事。”张兰兰满脸不屑。
张兰兰这下了然了,怪不得海棠能这么快的找到刘裕,本来还使计套了清娃的话,真真是心计叵测。
张兰兰点头,道:“常日看着翠姑人模人样,她那侄女更是长的水灵,往那一站不开口,还觉得是大师闺秀咧,谁晓得知人之面不知心,竟做出那般不知耻辱的事。”
张兰兰估摸了下时候,约摸着是海棠分开刘家村后立即就制造机遇,和刘裕“偶遇”了。而后每逢刘裕在外摆摊写字,海棠便做出一副贤淑的模样来送茶送水。幸亏刘裕年纪不过十二,还未知男女之事,海棠又顾忌着装矜持淑女,两人没有啥身材打仗。
刘裕不假思考道:“她固然命苦,却孝敬懂礼,善解人意。我平素摆摊写字,私塾里总有三两个看不惯的人跑来阴阳怪气,说我街边摆摊成何体统,的确有辱斯文。可她却说我不偷不抢,凭本领用饭,不必理睬那些人的胡话,叫我莫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