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丑了。”“献丑了。”两人异口同声道,不由自主互看一眼。
“信,如何不信。”
卫暻弈抖了抖酒瓶,酒水一滴两滴,滴在他的唇边,他扬手扔了出去,酒瓶在地毯上滚了滚。
“卫暻弈,你到底醉没醉?”梁倾默试着问他。
“我说错了,别如许啊,倾默。”纪清鸢双手合十奉迎道。
“倾默。”卫暻弈压下她,乍一看,眸子清澈地很,他真的醉了么?
“放礼花。”礼官高喊一声。
沉默。
“倾默。”他放开她的手俯下身埋首在她颈间,浓烈的酒气在她周身环抱,她嫌弃地将头转向一边。
黑夜中,视物不甚清楚。玉箫与软剑的交击声响个不断。黑衣人见状朝封尘歇胸口打去,封尘歇以肘挡住他打来的一掌,黑衣人手腕一转划过封尘歇的手臂打在他身前。封尘歇受那一掌翻过桌面撞倒了桌面上的茶壶,茶壶落地收回清脆的响声。
单独一人回到寝殿,梁倾默失落地坐在床榻上。宫里这么大,他如何还不返来,是去哪儿了。他到底,是不是在活力,在生谁的气,她的,还是梁倾默的。
“等等,我,我……”酒后乱性?梁倾默挣扎着起家。
剑光一闪,软剑朝封尘歇的脖子处直直刺来,封尘罢手握玉箫挑起软剑,抬脚踢向黑衣人的腹部,黑衣人跃起翻至封尘歇背后,又是一剑刺来。
“走开!”卫暻弈右手指间吊着个酒瓶,左手甩开梁倾默,跌跌撞撞走向屋内。
“嗯,卫城主夫人这一舞让人大开眼界,封参事的伴奏也是相得益彰,比昨日的歌舞风趣多了。”姜岸暗自打量着封尘歇,连城竟有如许的人物,比起单喻怀,他更合适城主之位。
“分袂开我。”他说地轻,眼神又变得近乎迷离,那语气在她听来倒是发酸。
“哐当”卫暻弈一脚踢开房门,行动轻飘,吓了梁倾默一跳。
一刹时,“轰轰轰”的炮声,无数排烟花蹿起,照亮了全部夜空。瞬息万变的烟花在空中绽放,残暴多姿,流星般的火花往四周散去。
他不过为梁倾默伴奏一曲,竟引得他来刺杀他,还真是上心。封尘歇弯下身捡起地毯上的玉箫,幸亏它没事,得亏他用得是软剑而不是苍鸾。
封尘歇看着胸口的那一掌,挨地结健结实,五道指印。如果他猜得没错,刺杀他的黑衣人便是卫暻弈。他自认武功不错,可卫暻弈仍旧技高一筹,但他想杀他也没那么轻易。
百里炼的眼里倒是她镇静的脸庞,巧笑嫣然。
封尘歇收回玉箫插入腰间,走到台中心。
“不出去莫非看你们眉来眼去吗?”
卫暻弈上了榻,拎起酒瓶往嘴里灌,溢出的酒顺着脖子流入衣衿内。
“封参事可有受伤?”屋内燃起烛火,侍卫统领未见黑衣人上前问道。
“有刺客!”院里响起奴婢的叫唤声。
“你不会?”百里炼往纪清鸢的碗里夹菜。
梁倾默下了台,却不见位置上的卫暻弈,周遭也没有他的身影。一桌的饭菜,他动也没动,酒倒是喝光了。桌上还残留着卫暻弈捏碎的酒杯,梁倾默伸脱手拿起碎片。
擦净玉箫,他握着它抵在唇边,箫声如怨如慕,飘零在空旷的房里,无端生出一缕寥寂。
“我会转圈你信不信?”她托着腮抬头看他。
“想分开我?”卫暻弈一把扣住梁倾默的手腕,“这辈子都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