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筠儿……你别说了。”叶季晨见她头上已经排泄豆大的汗珠,几时也未曾见过她边说话边冒虚汗的模样,只恐她再疼下去道:“我、我便不再同你说那些话便是……你对我冷酷点也无妨,只要你好受些,我临时服从师叔,不会蠢到找她肇事。”
“师父自幼教诲徒儿知恩莫忘报,徒儿铭记在心,不敢有违。前日徒儿在湖边修炼,激发旧伤,恰逢天枫师姐颠末,她舍己救人,帮我理顺真气……我怕你担忧,没有提过。”青筠声音沉着,也未曾包含任何豪情,平铺直述道:“天枫师姐修为低下,常遭金峰门下欺辱,徒儿不想对人有所亏欠,因此下咒将白玉给她,想着……一报还一报,帮她一次算扯清。”
“师姐不必多言。”青筠叹口气,口气尽量安静道:“我也不想瞒你……”言罢,抬起双手,稍稍超越,眼眸看向叶季晨,十指指尖模糊闪现白光,叶季晨不解,青筠淡淡道“师父为免我心生妄念,下了一道咒法,此咒名曰束心,如果冒犯痴嗔爱欲憎中肆意一种,如受万剑锥心之苦……”
叶季晨手脚抽筋,勉勉强强站起来,又听青筠冷酷开口道:“师父莫要为此事活力,便是你不说,我也筹算收回白玉。现下已经帮过她一次,无需再理睬她存亡。”
既然是筹办出行,司马取出一个储物戒指赠与叶季晨:“你拿着,要带甚么都装上,应当比你之前的空间要大。”
师叔脾气古怪世人皆知,司马静楠对此只能抱怨几句,担忧道:“掌门命我出发,我本想调集大师商讨出行对策,以式神告诉承兰,却不见她答复,可真费事。”要她带这么一个步队,头快三个大了。
情思委宛下,双手一阵砭骨疼痛,感受万把铁锥在刺心脏,喉头甜腻便要咳出血来。
行到庙门处,耳闻一声嘶吼,一头脸孔狰狞的灵兽窜了出来,两个金甲守门男修惶恐不已躲在门柱边,灵兽打着响鼻身子颤栗,铜铃大的眼眸盯着叶季晨和青筠处,喉咙里低声吼怒。
深深吸一口气,为试这咒法到底多短长,青筠疼得后背冒出盗汗,昂首看着竹林外的蓝天白云,心中俄然生出些茫然不知所措的哀痛,眼中一酸,差点滚出热泪来。
爹没同意,反被训了一顿,承兰心中不满,勉强同意跟着司马静楠。她对司马倒也没甚么特别的成见,只是之前司马护着叶季晨,让她颇不顺气。同业三位,没一个让她心生欢乐的。
苏全英道:“我措置门内事,何必外人插嘴。”顿了顿,一脸冷怒:“如此修为也敢招惹事端,累我弟子帮你挡灾,好大的胆量。”
果不然,一时三刻,灵兽动动耳朵,今后退了几步,一道红来临落,李承兰满脸不乐意的来汇合。昨日已经跟爹闹了一天,言及一人之力便可,无需跟其别人合作,或者跟着承肆就行,其他三女修的确多余。
司马本来是个不经调笑的人,摇点头道:“实在都是衣凝关照我多些……我公事繁忙,家中奉茶备酒,裁衣卷帘,衣凝她都极力为我。”
“没有……”叶季晨趴在门边喘气,两个小的把她接回家。
苏全英不答话,撑着压住内伤,招出冰鸟抓着叶季晨丢出白云湖地界。这才自行闭关修炼,只叮咛青筠领罚,以青光在她双手十指高低咒,口中念念有词,施法结束,淡淡对青筠道:“记得我的叮咛,你此生独一的目标就是担当我宗大业,飞升上界……莫要为不相干的人耗损灵力,你生来福薄正需清涵养性,斩断爱恨痴嗔方可一世安然。入得我门,便要遵循戒律,现下我不得已为之,加注束心咒在你身……此次外出,我不在你跟前,统统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