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到庙门处,耳闻一声嘶吼,一头脸孔狰狞的灵兽窜了出来,两个金甲守门男修惶恐不已躲在门柱边,灵兽打着响鼻身子颤栗,铜铃大的眼眸盯着叶季晨和青筠处,喉咙里低声吼怒。
苏全英看着青筠道:“坦白不报,该当受罚。”
叶季晨不敢冒然跟她发言,只随在她身后,一起前去和司马的商定地点。
哄好两个小的,对青筠的事非常忧心,忍不住飞到思过崖前的那颗松树上,看看劈面湖泊动静正考虑着去寻她,恍然间,见劈面一道青光,湖边升出一只冰鸟,一人白衣垂手立于此中,遥遥看去,她身姿卓著,衣衿飞荡当真恍若神妃仙子。
“便已至此,多说无益。”青筠强忍肉痛,最后劝她道:“师命难违。若不是师父救我,恐怕我早已沦丧妖魔之手,更不知受尽多么痛苦,现在这咒法只不过是一点小劫,忍过便罢。你若一再挑衅师父,遭殃的只会是你,到时候更不知你我会如何,只怕本日这等劈面相谈的机遇都不会再有。”
“师姐不必多言。”青筠叹口气,口气尽量安静道:“我也不想瞒你……”言罢,抬起双手,稍稍超越,眼眸看向叶季晨,十指指尖模糊闪现白光,叶季晨不解,青筠淡淡道“师父为免我心生妄念,下了一道咒法,此咒名曰束心,如果冒犯痴嗔爱欲憎中肆意一种,如受万剑锥心之苦……”
出得山洞,青筠走进竹林,目睹满目翠绿,亭亭如盖,心中却忧愁不已。
叶季晨跳下木剑,喘着气跑到她身边,神识先探了一遍肯定她没有受伤,心才稍安一些,眼神瞧她侧脸道:“你还好吧?我很担忧你。”
这幸运秀的快闪瞎了。叶季晨想起青筠刻苦,暗叹一声,心道,所好五师叔还是让她随我们出行,这一起我得照顾好她。
“筠儿……你别说了。”叶季晨见她头上已经排泄豆大的汗珠,几时也未曾见过她边说话边冒虚汗的模样,只恐她再疼下去道:“我、我便不再同你说那些话便是……你对我冷酷点也无妨,只要你好受些,我临时服从师叔,不会蠢到找她肇事。”
师父是大乘期的宗师,随便一招一式都并非她一个元婴期所能顺从,若她有违师父教诲,私行超越师父制止之事,则当即闪现。
罗盘方才灰色的指针还好好悬停不动,现在光彩是开端渐渐发红,针尖颤巍巍摆布闲逛了两下。
“师父自幼教诲徒儿知恩莫忘报,徒儿铭记在心,不敢有违。前日徒儿在湖边修炼,激发旧伤,恰逢天枫师姐颠末,她舍己救人,帮我理顺真气……我怕你担忧,没有提过。”青筠声音沉着,也未曾包含任何豪情,平铺直述道:“天枫师姐修为低下,常遭金峰门下欺辱,徒儿不想对人有所亏欠,因此下咒将白玉给她,想着……一报还一报,帮她一次算扯清。”
青筠始终未曾看她一眼,冷冷僻清道:“师父也是为我好,怕我迟误修行罢了。”
叶季晨手脚抽筋,勉勉强强站起来,又听青筠冷酷开口道:“师父莫要为此事活力,便是你不说,我也筹算收回白玉。现下已经帮过她一次,无需再理睬她存亡。”
“兰儿,罗盘指针变红是甚么意义?”司马皱着眉头把她的手腕握住,看着罗盘的窜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