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修士不由得齐齐往空中看去,此时金光垂垂温和,便有一座极其高大的流派虚空闪现。
现下便只余下散修盟数人与刁子墨、罗吼两个聚在一处,还未曾往灵舟中寻去。不过他们几个天赋、年事摆在此处,恰是极不错的弟子资质,且明显相互熟悉。很快,就有很多宗门蠢蠢欲动,欲要来问了。
听得此言,他也是微微苦笑:“子青贤弟不必如此为我做脸,你……”他看一眼徐紫罗,“你知我苦衷,为我着想,我……多谢你。”
现在升龙门中罡风并不能夺去筑基修士的性命,可也并非那般好相与的。假如是一个没得庇护的山野修士,好轻易筑了基,在这升龙门里却要被磋磨掉浑身气度,待到了大天下,那般现身人前,便要成为一个大大的笑话了。
徐子青心知,此女已是将他认出。可自打畴前起他便不知此女缘何如此仇恨于他,竟是早早就想要他吃尽苦头,乃至教唆徐紫罗肇事。现在看来,此女便是晓得他修为远胜于她,还是情意不改。
徐子青笑道:“可贵入这升龙门,恰是要去斗一斗那罡风,方不枉来此一场!”
庄惟向徐子青拱手道别,紧追那一条纤细紫影而去。徐子青遥遥目送,只得于心中祝祷,愿其早诛心魔。
徐子青忙道:“当年你我身份云泥之别,你也肯认我这贤弟,难不成我不过是有些许进境,就要做你的前辈?庄兄,于你内心,我但是这等无耻之徒么!”
“云……兄?”
才出去纯阳火罩,徐子青顷刻感觉浑身剧痛,好似有无数钢刀劈面斩来,在身躯上剐过,痛苦难当!
庄惟闻言,自也未几话。他见徐子青实在也不觉畏敬,唯有光荣与亲热,便放开身份桎梏,说道:“你能有如此修为,恐怕也刻苦很多。”他想起曾闻得凶信,内心有些动机转过,已然明白几分。随即一叹,“能见你活生生在我面前,我……”未竟之语,便不再出口了。
而后,就有一道冰冷彻骨的男声响起,似是极远,又仿佛近在耳边。
其他几人甚为不解,有人问道:“如何……”下一刻,却也是齐齐顿住。
庄惟看了徐子淑一眼,正色道:“我自当谨慎,不过子青贤弟也需很多加防备。这徐子淑看来对贤弟恨意不浅,且极擅攀附,她如果追求上去,反而于贤弟更加倒霉。”
这也算是隐晦提示庄惟了。
众小天下修士莫说是因过罡风而颇是狼狈的,就算那些个常日里极有风采者,见到这大天下中修士,也不由得自惭形秽。
只见它高有百丈,宽则略逊,甫一呈现就有一股浩大威压劈面而来,直让人恨不能曲折脊梁,以避其锋芒。
换位想之,如果他今后爱上何人,却因朋友不喜而到处嫌恶,如许即便是朋友,也不能容忍。故而哪怕他再不喜徐紫罗,也不会在此处指手画脚。
他满面游移,语声呐呐,恰是难以置信。
修仙途中,步步心魔,到处劫数。
徐子青周身真元不竭起伏,他丹田内法诀也猖獗运转。现在莫说是利用甚么术法了,便是做个起手式、念几句口诀也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