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青也不着慌,他是先封了五识,随即将灵力遍及周身高低。木气乃生之气味,而魔气多为阴煞之气,故而木属修士常常对魔气格外灵敏。
云冽并未多言,只淡淡向四周扫了一眼,就抬手挥袖。
徐子青了然,快步跟在云冽身后,与他缓慢穿过这一条泥路。
说来话长,而两人自废除禁制到进入魔窟,统共也过不得一息风景。时候未几,此时亦不是气愤之时。
再不迟延,云冽扫眼看去,就有两道金色剑芒直飞而出,发作出极烈的杀意,刹时把禁制破开,直斩血葫芦!
血魔一拍□血马,全部后退数步,便见到一仙颜少年手持红色长剑,自空中飘落,那身后有一轮圆月,月华如银、遍洒其身,更显他秀美绝伦!
目睹大事将成,先是东黎熙俄然宁死不从,而后又是见到皇城上有修仙之人灵力涌动,真真是不利之至!
此处乃是焦涂寝居之处,魔气竟从那床榻处传来。
血魔眸色更深,内心怒意上涌。
风动间,青金两道遁光一闪而没。
同时徐子青亦是脱手,他一拂袖,那血魔之躯就挣扎起来,似要飞起。那阵盘上牵引之力颇大,竟将它拖住不出,让徐子青难以收取。
又听血魔叮咛:“守住周遭十里,但有甚么声响亦不准一人出去!”
竟全都是血水!
下一刻,徐子青便倒抽一口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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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忻冷眼看着血魔,红色长剑身前飞舞,火光吞吐不定,恰是跟着仆人的心机,再不竭地产生窜改。
血魔怒道:“焦涂,你敢威胁老夫?”
只眨眼间,阵旗、血葫芦全被绞成碎片,而徐子青再挥袖间,血魔肉身便当即倒飞而来,直入储物戒中。几近下一瞬,血池也被炸得粉碎了!
徐子青才发觉此处乃是个无底洞,他耳边风声大起,身形如叶,翩然落下。
云冽道:“无妨。”
只听一声叱呵:“魔头,纳命来!”
宿忻一听,就知那边已然寻得线索,当下满眼轻视,说出另一句话来:“小爷对于你这蠢物,还要帮手?”
这血蜂一现身,就拍了拍翅膀。
那血魔一摆手,策马疾奔而入,无一人胆敢禁止。
正要出来东宫,血魔忽觉胸口一阵刺痛,随即皮肤攒动,仿佛有甚么要探出头来。他深吸口气,喝道:“你乱动甚么!”
大将军府并不易寻,走在这街道上竟是一丝魔气都未看到。这也难怪宿忻是独自来了东宫,而非直闯已成魔窟的大将军府。
所谓炼气期修士不过是比凡人拉拔了一个层次,手腕只范围于肉身。可筑基期却垂垂触摸灵魂,能以灵魂观世――即为神识。
他沉声道:“退出太子宫外,其间之事我来措置。”
两人说了几句话来,焦涂□之马并不断步,便已走到院中。
世人应“是”,各自行动不提。
池子四周落下十多支赤色阵旗,在血池水中漂泊不定,红光闪动,光芒诡异。而这些血旗自池中牵引无数血线,构成一张密网,遍及全部血池上空,再密密麻麻交缠在男人身上,把血水尽皆送入他的体内。
是以徐子青才想要向他乞助,尽快搜刮这一个大将军府邸。
而池子上方浮着一个赤色葫芦,葫嘴高低颠动,里头吐出股股血流,倾倒而下,尽入池中。可即便如此,池中水却还是不升不降,始终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