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到底还是要看王爷的情意,先王妃把王府打理得再好,不得王爷的心也无济于事,而现在的这位王夫就算甚么都不会,也还是能叫王爷宠嬖有加。公然是人各有命啊。
傅宁的眉梢一抖,斜眼睨着聂言:“他是甚么脾气,还需求你来奉告我?”
他连个相好的女人都没有,那里来的老婆?
这才新婚没几天,如何就要和离了?
傅宁回到清澜苑的寝房时,云朗正在跟容娥说话,傅宁也不晓得是哪根筋不对,俄然就在房门口停下了脚步,借着门扇的遮挡,光亮正大地偷听云朗和容娥的对话。
傅宁拖鞋上榻,斜在了云朗身后:“有声音,是你没听到。在想甚么?”
“夜宵?”容娥微微一愣,“但是王爷没有吃夜宵的风俗。”
“王爷您若真的在乎,还是去跟王夫好好谈谈吧。王夫的性子活泛,是爱闹了一些,可依部属看,王夫也不是个率性混闹的人。”
傅宁没有答话,只是悄悄蹙起了眉:“搞不懂他在想甚么。”
聂言立即就闭上了嘴。
“我也是这么想的,以是找你来了。”
“夫君走路如何都没声音的?吓我一跳。”
俄然就听到傅宁的声音,云朗给吓了一跳,一扭头就见傅宁正站在本身身后,云朗怔愣半晌,随即才漾开一个笑容。
“我这里没甚么事了,你去歇着吧。”
“啊?”聂言脑筋一懵,一脸茫然地看着傅宁,“王、王爷,部属……部属尚未娶妻。”
歪靠在榻上,云朗望着窗外的新月,没有了与傅宁嬉闹时的不端庄模样,也没有了与人说话时的灵动模样,云朗的脸上没有甚么神采,整小我沉寂下来以后倒是带了一股凌厉之气。
“是,”聂言躬身退开,“王夫吃过晚餐就回房去了。”
傅宁这才举步进门,却还是用心放轻了脚步,是以一拐过门扇就看到了歪靠在榻上的云朗。
沐浴以后,云朗的身上就只穿了一件外袍,容娥在这里时,云朗坐得还算端方,身上的袍子也遮得严实,可容娥一走,云朗就懒惰了,只是扭身换了个姿式,身上的袍子就变得歪歪扭扭,云朗也偶然去清算,归正气候酷热,不管那里露在内里都不感觉冷。
容娥躬身,缓缓退出房间,退到门口时才看到傅宁,想要开口问安,却被傅宁禁止,容娥心中了然,福了福身就回身走远。
照理说,王爷的身份那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职位高了,要承担的任务就更大,王爷每日为政务耗神,本就非常辛苦,那里另有精力去照顾别人?
寂静半晌,傅宁肯贵地长叹一声:“若只是逗弄我倒也无妨……”
“在想甚么?”站在榻边,傅宁俯视着云朗被月光照亮的侧脸。
他说了甚么?如何让容娥这么高兴?
听出容娥语气里的喜气,云朗不解地抬眼瞄了容娥一眼。
得,算他多话。
先王妃固然心机太重,可的确是有王妃的气度和才气,先王妃在时,府里高低有序,风平浪静,但现在的这位王夫就有些……
“食欲不振?”容娥不说,他都忘了傅宁另有个儿子,“那就请一个返来。对了,明日起,叮咛厨房给夫君加一顿夜宵。”
“恩。”抚平衣摆,傅宁大步分开书房。
“叮咛厨房备着就是了,”云朗不觉得意道,“夫君这几日的晚餐吃得也少,让厨房备着,等他饿的时候另有东西吃,不然就只能饿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