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宁就想不明白了,云朗嫁给他还没几天,并且看起来也不像是不喜好他的模样,可如何就老是把和离挂在嘴边?
他连个相好的女人都没有,那里来的老婆?
这才新婚没几天,如何就要和离了?
“但是……”聂言有些难堪,“请王爷恕罪,部属没经历过,实在是没法了解。”
“是。”
傅宁没有答话,只是悄悄蹙起了眉:“搞不懂他在想甚么。”
“恩,说的也是。”傅宁将书放下,揉了揉额角便站了起来,“他在房里?”
“在想甚么?”站在榻边,傅宁俯视着云朗被月光照亮的侧脸。
歪靠在榻上,云朗望着窗外的新月,没有了与傅宁嬉闹时的不端庄模样,也没有了与人说话时的灵动模样,云朗的脸上没有甚么神采,整小我沉寂下来以后倒是带了一股凌厉之气。
傅宁的眉梢一抖,斜眼睨着聂言:“他是甚么脾气,还需求你来奉告我?”
这下聂言就更加难了。
望着傅宁的背影,聂言暗叹了一口气。
陪在一旁的聂言见傅宁几次走神,不由地心生猎奇,考虑一番后便开口问傅宁道:“王爷,但是陛下交代了甚么难办的差事?”
“恩。”抚平衣摆,傅宁大步分开书房。
傅宁沉默,他晓得云朗刚才想的必然不是这件事,却甚么都没问。
“夫君走路如何都没声音的?吓我一跳。”
容娥躬身,缓缓退出房间,退到门口时才看到傅宁,想要开口问安,却被傅宁禁止,容娥心中了然,福了福身就回身走远。
照理说,王爷的身份那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职位高了,要承担的任务就更大,王爷每日为政务耗神,本就非常辛苦,那里另有精力去照顾别人?
“叮咛厨房备着就是了,”云朗不觉得意道,“夫君这几日的晚餐吃得也少,让厨房备着,等他饿的时候另有东西吃,不然就只能饿着了。”
如何和离这话还真的是他们家王夫说的啊,这要他如何安抚王爷?
“夜宵?”容娥微微一愣,“但是王爷没有吃夜宵的风俗。”
“食欲不振?”容娥不说,他都忘了傅宁另有个儿子,“那就请一个返来。对了,明日起,叮咛厨房给夫君加一顿夜宵。”
傅宁破钞了几个时候的时候来当真思虑这个题目,可如何都想不出个以是然来。
俄然就听到傅宁的声音,云朗给吓了一跳,一扭头就见傅宁正站在本身身后,云朗怔愣半晌,随即才漾开一个笑容。
他说了甚么?如何让容娥这么高兴?
“我这里没甚么事了,你去歇着吧。”
容娥莞尔一笑,福身应下:“是,就听王夫的。还是王夫想得殷勤。”
傅宁拖鞋上榻,斜在了云朗身后:“有声音,是你没听到。在想甚么?”
得,算他多话。
这一天傅宁的神采再没有和缓下来。
不过这到底还是要看王爷的情意,先王妃把王府打理得再好,不得王爷的心也无济于事,而现在的这位王夫就算甚么都不会,也还是能叫王爷宠嬖有加。公然是人各有命啊。
是以他们阖府高低也都盼着王爷能娶一个贤浑家,不说一点儿缺点都没有,可好歹要善解人意和顺刻薄,要能替王爷打理好这座王夫,叫王爷也能省费心。
“在想……彻夜的月色这么美,夫君你却不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