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走路如何都没声音的?吓我一跳。”
“恩。”抚平衣摆,傅宁大步分开书房。
傅宁拖鞋上榻,斜在了云朗身后:“有声音,是你没听到。在想甚么?”
是以他们阖府高低也都盼着王爷能娶一个贤浑家,不说一点儿缺点都没有,可好歹要善解人意和顺刻薄,要能替王爷打理好这座王夫,叫王爷也能省费心。
傅宁这才举步进门,却还是用心放轻了脚步,是以一拐过门扇就看到了歪靠在榻上的云朗。
歪靠在榻上,云朗望着窗外的新月,没有了与傅宁嬉闹时的不端庄模样,也没有了与人说话时的灵动模样,云朗的脸上没有甚么神采,整小我沉寂下来以后倒是带了一股凌厉之气。
他说了甚么?如何让容娥这么高兴?
傅宁沉默,他晓得云朗刚才想的必然不是这件事,却甚么都没问。
“是,”聂言躬身退开,“王夫吃过晚餐就回房去了。”
当天的晚餐过后,傅宁一如既往地去了书房,手上拿着书,可傅宁却一个字都看不出来,满脑筋都想着和离的事情。
照理说,王爷的身份那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职位高了,要承担的任务就更大,王爷每日为政务耗神,本就非常辛苦,那里另有精力去照顾别人?
听出容娥语气里的喜气,云朗不解地抬眼瞄了容娥一眼。
如何和离这话还真的是他们家王夫说的啊,这要他如何安抚王爷?
他连个相好的女人都没有,那里来的老婆?
想了想,聂言假装不觉得意的模样轻笑道:“若王夫如许说了,那八成只是用心逗弄王爷,王夫就这性子,王爷可别记在心上啊。”
“叮咛厨房备着就是了,”云朗不觉得意道,“夫君这几日的晚餐吃得也少,让厨房备着,等他饿的时候另有东西吃,不然就只能饿着了。”
寂静半晌,傅宁肯贵地长叹一声:“若只是逗弄我倒也无妨……”
傅宁就想不明白了,云朗嫁给他还没几天,并且看起来也不像是不喜好他的模样,可如何就老是把和离挂在嘴边?
聂言立即就闭上了嘴。
这下聂言就更加难了。
傅宁的眉梢一抖,斜眼睨着聂言:“他是甚么脾气,还需求你来奉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