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欲不振?”容娥不说,他都忘了傅宁另有个儿子,“那就请一个返来。对了,明日起,叮咛厨房给夫君加一顿夜宵。”
“但是……”聂言有些难堪,“请王爷恕罪,部属没经历过,实在是没法了解。”
这才新婚没几天,如何就要和离了?
“我这里没甚么事了,你去歇着吧。”
陪在一旁的聂言见傅宁几次走神,不由地心生猎奇,考虑一番后便开口问傅宁道:“王爷,但是陛下交代了甚么难办的差事?”
“是,”聂言躬身退开,“王夫吃过晚餐就回房去了。”
容娥莞尔一笑,福身应下:“是,就听王夫的。还是王夫想得殷勤。”
如何和离这话还真的是他们家王夫说的啊,这要他如何安抚王爷?
傅宁回到清澜苑的寝房时,云朗正在跟容娥说话,傅宁也不晓得是哪根筋不对,俄然就在房门口停下了脚步,借着门扇的遮挡,光亮正大地偷听云朗和容娥的对话。
“王爷您若真的在乎,还是去跟王夫好好谈谈吧。王夫的性子活泛,是爱闹了一些,可依部属看,王夫也不是个率性混闹的人。”
“夫君走路如何都没声音的?吓我一跳。”
得,算他多话。
这话说完,聂言俄然一愣,而后又一脸惊奇:“王爷,是王夫他……?”
“叮咛厨房备着就是了,”云朗不觉得意道,“夫君这几日的晚餐吃得也少,让厨房备着,等他饿的时候另有东西吃,不然就只能饿着了。”
是以他们阖府高低也都盼着王爷能娶一个贤浑家,不说一点儿缺点都没有,可好歹要善解人意和顺刻薄,要能替王爷打理好这座王夫,叫王爷也能省费心。
“是。”
听出容娥语气里的喜气,云朗不解地抬眼瞄了容娥一眼。
当天的晚餐过后,傅宁一如既往地去了书房,手上拿着书,可傅宁却一个字都看不出来,满脑筋都想着和离的事情。
瞥了聂言一眼,傅宁沉声问道:“如果你的老婆看起来很喜好你,却老是把和离挂在嘴边,你该如何办?”
“夜宵?”容娥微微一愣,“但是王爷没有吃夜宵的风俗。”
傅宁拖鞋上榻,斜在了云朗身后:“有声音,是你没听到。在想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