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肩而过的刹时,颜漪岚固然未曾昂首,但是姜凝醉眼神里沉默的神情,她倒是瞥见了的。内心空空落落的,姜凝醉最后的那一抹眼神,好似把颜漪岚的心都剜了去,脑海当中始终盘桓着姜凝醉哑忍下无言的神情,颜漪岚微垂下眼睑,不动声色地藏起满心的萧瑟,回身走回看台。
说来也是奇特,颜漪岚明显没有客气减轻担何一个字的语气,但是恰好这句‘输不起’,听在祈月的耳朵里,是如何听如何嚼出一丝讽刺刻毒的意味。想着,她背脊一凉,不安地看了颜漪岚一眼,却见她仍然笑得明丽慵懒。
“这......”
“不不不。”颜漪岚不提比赛还好,一提起来,祈月内心更是惭愧得无地自容,她赶紧摆手道:“我不过是同太子妃开了个打趣,长公主不必当真。”
央玄凛沉默抿了口茶,道:“吴王比来的野心愈见扩大,连孤王身在央国也有所耳闻,你不会没有发觉。”说着,央玄凛放了手里的茶,眼睑微敛,便凝成一抹格外阴冷的目光,“凤仪,该脱手了。”
“你也说了,不过是一场闹剧罢了。”央玄凛轻瞥了一眼碧鸢,不觉得意道:“此次是祈月闯的祸,孤王今后定当严加管束。”
祈月来得时候,脸上的神采还带着些许忐忑,她一边不安地拿目光打量着看台上的颜漪岚和央玄凛,一边一个劲地往颜灵戈的身后躲,一副谨慎翼翼的模样。
“无妨。”涓滴不理睬央玄凛的话,颜漪岚只是懒懒地摆了摆手,打断道:“这央国的端方学不好,现在既然来到了大颜,不如就让本宫教教你颜国的端方。”
瞧着颜漪岚的模样,央玄凛一眼便知她定是不筹算善罢甘休,想着,他不觉有些头疼又有些好笑,道:“别玩得过分火。”
想着,颜漪岚的眼里这时才有了几分当真的神采,她放动手里的茶盏,语气嘲弄,却已然没了多少刁难的成分。“看来,在祈月公主的内心,还是晓得礼数的。”
话落,只见看台上一道身影仓猝听令走出来,一径快步行到颜漪岚的身边,施礼道:“臣在。”
姜凝醉的一只手疼得抬不起来,太阳灼烈,似要烤尽她最后一丝认识,她抿着唇,脸上仍旧是死力哑忍的神采。瞥见颜君尧牵着追尘分开,路子颜漪岚的时候,姜凝醉微微敛了敛眸子,神情一刹时显得迷离而沉默。
这些姜凝醉明显都晓得,但是不知如何地,她竟会在今时本日,感觉这般的落寞讽刺。
“你肩上的伤,是如何回事?”
将祈月的模样明显白白地看进眼里,颜漪岚始终是笑着的,只是笑意看上去并没有多少愉悦驯良意的成分。她一手重支着头,一手抬了抬,道:“来。”
“果然是你?”近年来东楚一向祸事不竭,虽频繁,但是却并未形成多大风险。颜漪岚一向有所思疑,现在听到央玄凛这么一说,她才了然整件事的始作俑者。想着,颜漪岚看向央玄凛的目光带了几分警告,冷道:“颜国的事,我自会措置,就不劳北央王费心了。”
看着面前的两小我就这么一唱一和地把祈月卖了,颜灵戈一阵发笑,内心直道这两个一样高高在上的君王,真是一个赛一个的奸刁。颜漪岚满心记恨着方才姜凝醉的伤,而央玄凛明显晓得这一点,却恰好把祈月送到了颜漪岚的身边,摆了然是叫祈月在颜漪岚那儿吃些苦头,以此断了她想要嫁来颜国的动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