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凝醉还是点头。
“我晓得，你一向在怪我。如果没有我，你的人生必然不会是现在这番场景。”
柳浣雪强撑在嘴角的笑意僵住，她眼里的目光抖碎成一片，身子微微轻颤，神情看上去不堪一击。
可贵的一个好气候，可惜宫中永久覆盖着一层沉闷的气味，统统的伤害都在乘机暗藏。
未曾忘怀的影象，在这一刻更加清楚了。
夏笙一起快步走进主殿，神采难掩凝重，她排闼走进内殿，在打扮台前寻到了柳浣雪的身影，她先是摆布一阵打量，随即才施礼道：“娘娘。”
“不太记得了。”姜凝醉尽力地略一回味，道：“不过醒来表情愉悦，想必是个好梦。”
“那日我被罚长跪宗庙，听青芙说，我最后昏倒不醒，是长公主送我回的凤仪宫。”姜凝醉目光冷酷，声音也不掺半点情感，“不想又给长公主添费事了。”
“听昨儿刺探的宫女说，赤竺...赤竺被调往长公主的凤仪宫任命，怕是不会返来了。”
韶华殿里俄然脚步声乍起，划破了安好的天空。
糕点入口即化，齿颊余香，只是这时的莲子是夏季储藏的，吃在嘴里难掩淡淡的苦涩。放动手里的筷子，池蔚淡淡地看了柳浣雪一眼，道：“你现在的神采，与你当初在琼花林不辞而别时一模一样。”
颜漪岚见姜凝醉如此诚笃坦白的模样，连半点客气话也不讲，她不由发笑，目光流转，仿若从亘古的孤单中溶解，化成了满目标和顺缠绵。
一时无言，颜漪岚握着姜凝醉的手回到内殿，在烛台上点了等，室内顿时烛光摇摆，散着昏黄的暖意。
“你倒是看得清楚。”颜漪岚发笑，忽而话锋一转，喟叹道：“可惜，恰好就是看得太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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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蔚的神情微微一凝，眼里愈发的沉默了。
颜漪岚微怔，随即笑道：“你梦到了甚么？”
此次颜漪岚没有笑,她俄然执起姜凝醉的手,想带着她走进内殿，两手相触时,姜凝醉因为她手心冰冷的温度而不自发地瑟缩了一下，颜漪岚仿佛发觉到了，刚想要收回击，下一刻却感遭到姜凝醉回握住了她，眼神安静地望着她，道：“我都传闻了。”
瞥见池蔚动了筷子，柳浣雪这才敢昂首看她，笑道：“味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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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碧鸢说,你已经退烧了？”
“长公主老练的行动，倒是让我想起了别的一件事。”清算起统统不该有的情感，姜凝醉的脸上重又规复一派冷酷战役静，在颜漪岚挑眉迷惑的目光下，淡淡道：“长公主当真是个恶棍。”
殿外金灿灿的阳光透过窗棂洒出去，盘横在两人之间，却照不暖她们的身躯。沉默无声地坐着，不过三尺的间隔，却成了天涯天涯。
午后的阳光刺眼刺目，仿佛皇宫内每一处阴暗的角落都能遣散洁净。
想着，姜凝醉轻声道：“长公主大半夜的扰人清梦，是何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