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醉,怕是这些日子,要委曲你了。
微微一笑,姜凝醉了然道:“既然如此,我就不留太子久坐了。”
倒像是姜凝醉会说的话,颜漪岚想着,忍俊不由地勾了勾唇角,望了眼主殿之上不动声色的央玄凛,颜漪岚的笑意浅了浅,表示碧鸢退下。
许是颜漪岚老是形色不透露于行的眼里这一刻流露的情感过分庞大,央玄凛微微入迷半晌,才明白颜漪岚话里的“她”指的是谁。
明显向来不是一个会睹物伤怀的人,但是姜凝醉却不知如何地,竟然会在本日想起她最后穿越而来的某个午后,六合落了一片皑皑白雪,颜漪岚也是坐在栖鸾殿的天井内,温了一壶桃花酒,单独斟饮。
姜凝醉生性冷酷,心如静湖,不起半点波澜,是以说出来的话也常常老是冷酷而安静的。但是她现在的这一番话,清浅的话语里,每一个字仿佛都能掷地有声,铮铮作响。
颜漪岚自嘲地笑了笑,孤傲的眼眸这一刻却尽是无法。“她老是一副平静安闲的模样,实在某一方面却纯真的很,特别是对我。”说到这里,颜漪岚的内心如同有一把利剑直刺心口,突如其来的疼痛逼得她皱了皱眉,她落寞笑道:“我骗她说我定不会嫁,我这么说,她便信了。”
但是那也不过只是一个动机罢了,这些都抵不过他对于颜漪岚的豪情来得浓烈,他要颜漪岚,那种占有的*何其激烈,人间没有任何事情能够让他罢手。他等了这么些年,已经没了耐烦。
摆了摆手,姜凝醉打断了碧鸢的话,她了望着天井内的初秋风景,眉眼冷酷,声音也更加的清冷了。“我晓得了。”
颜君尧方才问她,这些光阴,颜漪岚日日与央玄凛独处,她是不是真的半点不在乎。
姜凝醉不答,只是转头对青芙叮咛道:“去替太子取个酒杯来。”
太子妃还说,祝殿下...用膳镇静。
一口气喝尽姜凝醉送来的酒,颜君尧方才沉着了些,他重又坐下,神采古怪地看着姜凝醉,问道:“凝醉,是不是就算哪一天皇姐嫁去了央国,你也仍旧能够如许无动于衷?”
颜君尧说罢,却见姜凝醉微浅笑了起来,他恼道:“你笑甚么?”
颜漪岚嗤声挖苦道:“是么?北央王不信,我敢让全部颜国为我陪葬么?”冷眼看着央玄凛游移的神采,颜漪岚涓滴不惧他越来越阴戾的神情,笑得桀骜,“何况,不过两个前提罢了,值不值,北央王听了以后再决定也不迟。”
央玄凛不说话,仿佛在考虑颜漪岚这话里的实在意味,他黑若曜石的眼眸死死锁住颜漪岚,仿佛要将她桎梏在他的双眼里。
栖鸾殿内,碧鸢将姜凝醉的话原封不动答复颜漪岚,当然,最后的那句话碧鸢也照实论述了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