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话让甄氏惊诧不止,她怔怔看着姜凝醉,好久说不出来一个字来。
“母亲记不记得,我曾问过你关于那枚金凤簪的事?”姜凝醉说着,从本身的发间抽出那枚簪子,放到了甄氏的面前。“当年姐姐口中的阿谁蛮子,说的恰是长公主,而那枚簪子,现在就在长公主的手里。”
姜凝醉闻言,点头算作应对,她超出管家一径往大堂里走,问道:“母亲呢?”
回了将军府,姜凝醉前脚方才进了殿,立马瞥见管家闻声迎来。
“我不想打搅母亲。”
“因为我曾经怨怪太长公主很长一段时候,即便现在跟着时候早已渐渐淡去,但是当初的那种痛意我至今历历在目。”甄氏说到最后,每一个字都带着发颤的恨意,眼圈垂垂泛了红。“的确,作为颜国的子民,长公主当年力挽狂澜,保住了大颜,我该当同这大颜的万千子民一样感激她,但是作为一个母亲,她亲手毁了我的女儿,我却没法不去恨她。疏影是我的女儿,是我与你父亲的高傲,她自小资质聪慧,办事慎重识体,从没让我与你父亲操过心。但是自从回到都城,统统都变了,她的这些窜改是因为甚么,我这个做母亲的又怎会不知?女儿家内心藏了人,天然就不一样了,而这小我究竟是谁,你父亲固然不肯与我言及,但是我还是能够猜得出来。”
轻捻佛珠的手微微一顿,甄氏惊奇地昂首看着姜凝醉,不觉蹙了蹙眉。时候一点一点滑过,甄氏沉默着挣扎了好久,终究作罢道:“为何有此一问?”
“是么?”姜凝醉微微顿住了脚,她转头看着管家正欲跟从上来的行动,制止道:“我有事想伶仃与母亲谈,你们都不必跟来。”
来到将军府的这些光阴,姜凝醉也大抵摸清了一些甄氏的爱好,丈夫长年交战疆场,心疼的女儿深居宫闱,她身为一个妇人,或许独一能做的就是每日青灯古佛相伴,为亲人们诵经祈福。姜凝醉轻声排闼而入,瞥见甄氏跪在殿堂正中的供桌前,捻珠轻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