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王婆一把抓着潘弓足的手腕,让她坐下,知心的说道:“乳母守寡将近三十年,每当春暖花开,鸟儿啼叫,乃至半夜野猫春动,都是不能矜持,看着儿子身形开端伟岸,越来越像他爹,常会搂着他爹爹的旧衣服,思前想后,大师均为女子,你的苦况,我如何不知。”
王婆说到这里,竟然掩面而哭,潘弓足听了也是感同身受,感慨不已,幽幽道:“天下女子皆薄命,又岂止你一人。”
潘弓足昂首一看,已经到了茶坊,一颗心才略微安宁,微微吸了一口气,才施礼道:“王乳母见笑了,这也不是荒漠,何来野狗。”
“娘子,你这是何故,莫不要让外人看到了,觉得老娘欺负你!”王婆假惺惺的替潘弓足拭去眼泪,看到她发鬓下长了一颗痘疮,便心生一计,暗道:“恰好承接了前日的话题,以此来挑逗你。”
“啊?”潘弓足一声惊叫,从思路中返来,吓得立即跳起来,忙不迭送的给王婆施礼:“乳母,奴家不堪酒力,胡言乱语,这便告别了!”
“你当然是说那风凉话!”王婆怒道:“幸亏娘亲垂怜,卖了金饰,求那人写了休书,老娘方能嫁予别人,哎,才享得几年风骚欢愉,他便一命呜呼,留下我孤儿孀妇,为了那贞节,只好强忍心中悸动,将孩儿拉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