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里没有书童,小丫环做惯了这等事情,当即上前,拿了抹布,奇道:“先生,这桌面上没有水。”
钱掌柜怔怔的看着紫玉钗,拿起茶杯,悄悄的呷了一口,茶杯放下,俄然神采一变,“书童,为何桌面有水,快拭抹!”
“甚么烂金钗?真金不怕火炼,金子如何会烂!”
“等一下!”钱掌柜拿着紫玉钗,走到阳光下,细心的打量,俄然用衣袖抹拭一番,骂道:“谁说没有水了,这上面不是有水迹么。”
小丫环再次忍不住呛道,潘弓足悄悄拉了她的手一下,表示不要出声。
“那便一千两吧!”
赌坊老板听了,心中一怔,忍不住说道:“钱掌柜,我看这紫玉钗一千两银子都不值,美玉讲究温润柔滑,如何能有水迹逗留在上面呢。”
小丫环低声道:“夫人,此人脑筋不好使,明显是明白日太阳已经出来了,却要在灯光下看紫玉钗。”
“李益看到当日如娇花般的霍小玉,现在描述蕉萃,不似人形,知己发明,痛哭当场,要讨霍小玉回产业老婆,霍小玉对他日夜思念,可看到现在肚满肠肥一脸恭维姿势的李益,已非当日情深款款的他。”
“先生,这紫玉钗代价多少?”潘弓足眼看时候不早,只好出言相问。
赌坊老板看着钱掌柜的神情,当即说道:“一千四百两不要!”
“她终究大彻大悟,明白本身是多么的傻,竟然去思念一个位负心的男人,她把手中香茶一泼,说一句覆水难收,便心力交瘁,倒地而亡,今后香消玉殒,侠士抱了她的尸身,将她头上的紫玉钗扔在地上,扬长而去。”
钱掌柜看了约莫有一盏茶工夫,潘弓足二人就像等了一个春秋那么久,终究,他把紫玉钗放在桌面上,悄悄的摇点头,并无说话。
“霍小玉晓得了,每日以泪洗脸,为伊消得人蕉萃,一天碰到一下侠士,将不幸付之琴韵,用歌声唱出来,侠士听了,也不说话,提了长剑,进了都城,直入礼部尚书府,府上几十保护无人能拦住,真有当年聂政白虹贯日的风采。”(此处说的聂政,是战国时候的侠客,也是第一代侠客,他为了替严仲子报仇,一人一剑,直入相府,击杀几十人,最后以一招白虹贯日将韩相侠累击杀,武功胆色可谓第一人,太史公将荆轲誉为四大刺客之手,笔者却以为,四大刺客只要专诸和聂政才配,要离是个小人,荆轲武功不高,又爱装逼,聂政才是四大刺客之首)
赌坊老板对买不买紫玉钗没了兴趣,倒是对钱掌柜坦白的事情有兴趣,归正买卖做不成,也不怕直接问了:“钱掌柜,你方才欲言又止,莫非这紫玉钗跟甚么宝贝有类似。”
钱掌柜也没有理睬她,只是自言自语道:“这代价非常难定。”
赌坊老板心中偷笑:“凡是在赌坊典当事物的人,都是那样说的,能够把事物赎归去的,至今还没看到一人,除非那人铁了心戒赌!”
钱掌柜蜡黄的脸上没有涓滴的神采,只是眉头越来越紧,潘弓足和小丫环也越来越严峻,那赌坊老板神采有点惊奇,瞟了钱掌柜一眼,又旋即规复安静。
赌坊老板也是第一次看到钱掌柜如此的神态,不由问道:“如何难定,如果金子,便论斤两,如果美玉,便论成色。”
赌坊老板是个夺目的人,一听钱掌柜的话语里有玄机,他的意义是用一千两银子买下,稳赚不赔,并且这紫玉钗估计另有掌故,若然能符合,便身价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