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究大彻大悟,明白本身是多么的傻,竟然去思念一个位负心的男人,她把手中香茶一泼,说一句覆水难收,便心力交瘁,倒地而亡,今后香消玉殒,侠士抱了她的尸身,将她头上的紫玉钗扔在地上,扬长而去。”
赌坊老板听了,心中一怔,忍不住说道:“钱掌柜,我看这紫玉钗一千两银子都不值,美玉讲究温润柔滑,如何能有水迹逗留在上面呢。”
“先生,这紫玉钗代价多少?”潘弓足眼看时候不早,只好出言相问。
“我也不懂,大抵是他们的行规吧!”潘弓足胡乱的承诺着,她的心很乱,昨日听得武松说要补偿银子给贩子,她已经策画好要典当了紫玉钗,心想是充足的,现在真正给人鉴订代价的时候,不免有点惴惴不安,她本身也思疑人间上另有能代价一千四百两银子的金饰么。
“一千四百两!”钱掌柜有点踌躇了,这紫玉钗他预算的代价是一千五百两,如果给一千四百两的话,只赚一百两,没有一半以上利钱,赌坊老板是不会情愿的,不过如果这紫玉钗真是本身想到的那事物,便是五千两买返来,也能赚个满盘,只是本身不肯定。
赌坊老板心中偷笑:“凡是在赌坊典当事物的人,都是那样说的,能够把事物赎归去的,至今还没看到一人,除非那人铁了心戒赌!”
钱掌柜怔怔的看着紫玉钗,拿起茶杯,悄悄的呷了一口,茶杯放下,俄然神采一变,“书童,为何桌面有水,快拭抹!”
“霍小玉晓得了,每日以泪洗脸,为伊消得人蕉萃,一天碰到一下侠士,将不幸付之琴韵,用歌声唱出来,侠士听了,也不说话,提了长剑,进了都城,直入礼部尚书府,府上几十保护无人能拦住,真有当年聂政白虹贯日的风采。”(此处说的聂政,是战国时候的侠客,也是第一代侠客,他为了替严仲子报仇,一人一剑,直入相府,击杀几十人,最后以一招白虹贯日将韩相侠累击杀,武功胆色可谓第一人,太史公将荆轲誉为四大刺客之手,笔者却以为,四大刺客只要专诸和聂政才配,要离是个小人,荆轲武功不高,又爱装逼,聂政才是四大刺客之首)
小丫环再次忍不住呛道,潘弓足悄悄拉了她的手一下,表示不要出声。
房间内里没有书童,小丫环做惯了这等事情,当即上前,拿了抹布,奇道:“先生,这桌面上没有水。”
钱掌柜在当铺做了几十年,是他请返来鉴宝的,这些年来从未看差过一件宝贝,并且他鉴宝都只是在油灯下一照,立即能报出代价,本日倒是花了很多工夫,也未能说出代价,他是有点奇特。
“那便一千两吧!”
“她非常纯洁,出淤泥而不染,跟本朝的李师师可相提并论,门前的公子哥儿也是络绎不断,她谁都看不上眼,却看上了赴京等候敕封官职的状元郎李益,李益才貌双全,二人打得炽热,竟然就一起住了一年多,才要分开。”
“等一下!”钱掌柜拿着紫玉钗,走到阳光下,细心的打量,俄然用衣袖抹拭一番,骂道:“谁说没有水了,这上面不是有水迹么。”
“我们需求的是一千四百两银子。”潘弓足悄悄推了一下小丫环:“拿返来吧。”
钱掌柜用枯黄得如落叶的手接过紫玉钗,端坐在桌子前,移过来一盏油灯,眼睛几近要贴到紫玉钗上面,也不晓得是看还是用鼻子闻,若然他是个青年男人,两人定然觉得他是个登徒荡子,要从上面闻到女儿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