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武松说得如此谦虚,高太医感受已经有了台阶,顺势说道:“治病救人,本是老夫的本分,何况是都头的嫂子,请进吧!”
敲了大抵非常钟,大门开了,一名仆人掌着灯笼,打着呵欠,满脸不悦问道:“谁呀,扰人清梦,不识好歹!”
高太医家门前,武大郎肃整一下衣装,在门环上悄悄的拍打,仿佛恐怕大门会痛一样,要不是面前的是本身大哥,武松早就发作了。
甚么是传染,甚么是破感冒,武大郎不晓得,可武松的话对他来讲就是对的,他立即在前面带路。
武松心中迷惑,在大夫眼里,那里有男女之别,潘弓足也未免过分矜持了吧,不对,在牢房里,她不也是任由我脱去裤子,这是甚么启事?想到这里,武松微微昂首,目光恰好跟潘弓足目光打仗,两人都脸红耳赤,心脏狂跳。
“男女有别,小女子不便脱去裤子,恐防沾污了高太医的眼睛,请拿来剪刀,在伤患处剪去裤子便是。”
武松一听,心中大骇,莫非真的传染了,莫不成要截肢,他惊骇的问道:“高太医,何事惶恐?”
“都头,请看。”高太医向着伤口一指,说道:“看这腿上的清淤,是来自衙门的水火棍所伤,并且最多是两日前受伤,可伤口已经愈合,到底是哪一名神医的用药,竟然如此奇异!”
“拳大官人?”仆人有点转不过来:“阳谷县最着名的莫过于西门大官人,高大官人,赵大官人,可向来没听过拳大官人。”
嘭!大门气愤的翻开了。
“小人是紫石街武大!”武大郎毕恭毕敬的答复。
“哦?”仆人高举着灯笼,左顾右盼,大街除了那不敷四尺高的武大郎,便没有其别人了,武大郎已经报了姓名,天然不是拳大官人,他揉着眼睛猜疑道:“拳大官人在那里?”
“我就是武松!”
“小人的大嫂因腿上受了棍杖之伤,没有及时诊治,恐防有变,以是深夜请高太医出诊,实在情非得已,请高太医恕罪!”
武松背了潘弓足进了高太医的书房,将她悄悄放在软床上,高太医叮咛仆人拿了药箱,正要诊治,潘弓足红着脸小声说道:
“伤口愈合,没有伤到筋骨,不出三天,便可下床行走,旬日以内,定能病愈!”高太医惊奇的说道,随即一脸谦恭的问道:“都头,令嫂曾受过哪位名医的医治,他的医术在我之上,还请你引见!”
高太医谨慎翼翼剪去潘弓足伤口处的裤子,仆人把油灯移近,他失声叫道:“竟然有如此的事情!”
“你是哪家老爷派来的?”
仆人再次打量了一下武大郎的穿着,鼻子里“哼”了一声,骂道:“你是知县相公还是西门大官人?凭你这类低三下四的人,也敢大半夜的来请我家老爷出诊!呸!”
仆人一口口水差点没吐在武大郎脸上,嘭,大门随即紧闭,武大郎转头抱怨道:“我都说现在恰是睡得苦涩的时候,谁情愿被打搅,现在获咎了高太医,看来明天就算带了礼品,他也是不肯意出诊的。”
“你这个三寸钉.......”仆人觉得是武大郎在胶葛,出来劈脸便骂,谁晓得看到一名神威凛冽的大汉背着一名如花似玉的美人,站在门外,赶紧把嘴巴按住,缓了一下才问道:
“你说我嫂子的棍伤已无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