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太医谨慎翼翼剪去潘弓足伤口处的裤子,仆人把油灯移近,他失声叫道:“竟然有如此的事情!”
“小人晓得!请拳大官人稍等!小人立即告诉老爷,深夜有高朋拜访!”仆人飞似的逃进了屋子。
很快,仆人便扶着高太医走到门前,高太医早就听了仆人禀告,有恶人在门外,恐怕是豹头山的盗贼,他仗着本身曾在皇宫候命,天子都见过了,还能怕你一个小小毛贼吗,以是也是壮着胆,走了出来。
嘭!大门气愤的翻开了。
“嘿!我堂堂男人,岂会沦落到做盗贼,不瞒你说,我便是筹办攻打豹头山,在景阳冈仰仗一双拳头打死吊睛白额虎,本县都头武松!”
“男女有别,小女子不便脱去裤子,恐防沾污了高太医的眼睛,请拿来剪刀,在伤患处剪去裤子便是。”
“我也不是很清楚。”武松笑道:“他本身也来了,你无妨亲身问他!”
“哦?”仆人高举着灯笼,左顾右盼,大街除了那不敷四尺高的武大郎,便没有其别人了,武大郎已经报了姓名,天然不是拳大官人,他揉着眼睛猜疑道:“拳大官人在那里?”
听武松说得如此谦虚,高太医感受已经有了台阶,顺势说道:“治病救人,本是老夫的本分,何况是都头的嫂子,请进吧!”
“在这里!”武松举起沙煲一样大的拳头,在仆人面前一扬,随即一拳打在大门上,那朱红大门立即留下一个诺大的拳印,武松剑眉一扬,厉声喝道:“当下可知哪位是拳大官人了?”
“小人是紫石街武大!”武大郎毕恭毕敬的答复。
仆人再次打量了一下武大郎的穿着,鼻子里“哼”了一声,骂道:“你是知县相公还是西门大官人?凭你这类低三下四的人,也敢大半夜的来请我家老爷出诊!呸!”
武松笑着走前一步,伸手便在门环上,大力的拍打,武大郎喃喃自语:“你能够说知县相公是你的仆人,但是大嫂既非知县相公,也非他的家眷,高太医怎可起来救治,哎,到头来还不是给臭骂一顿,我是风俗了,你是堂堂都头,这面子那里过得去。”
“你说我嫂子的棍伤已无大碍?”
“你是哪家老爷派来的?”
高太医细心的打量着,心中赞叹:“公然器宇不凡,也只要武松才有这等气势!”
“小人并非谁的下人。”武大郎诚惶诚恐说道:“是小人内人受伤,请高太医出诊!”
武大郎慌得不敢说话,只是一个劲的施礼,仆人低头一看,白着眼问道:“你是哪一家的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