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一阵,奶娘将闻人诹抱了下去喂奶,丫环们也撤了小菜,将一盘盘的热菜端了上来。雨一边吃着菜,一边想,抬个姨娘对乔氏来讲不算甚么,可倒是一步最好的制约住何姨娘的棋,乔氏常日在后代们面前,倒是一个慈母的形象,却也并不是一点心机都没有,而她的女儿则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想到安王妃,雨的眼神黯了黯。
雨一副不堪欣喜的模样,国公夫人掩嘴笑道:“都送去?别读个女秀才出来!”
护国公道:“四史都可看看,先从《史记》看起,再看《汉书》。”他见雨一副凝神谛听的模样,又说:“《史记》参古酌今,发凡起例,创为全史,历代作史者,不能出其范围,信史家之极则也。太史公之著,辞约而事举,叙三千年龄唯五十万言,辨而不华,质而不俚,其文直,其事核,不虚美,不隐恶。而班固《汉书》之序事,不激诡,不抑抗,赡而不秽,详而有体,皆为奇作也。”
雨心头一惊,忙抬眼看向护国公,却见他面露赞成的神采,这才稍稍放心。想着畴前记下的这位护国公虽出身军旅,但爱好读书,更但愿儿孙多读书,便大着胆量说:“不知爷爷感觉我能够读哪些史乘?”
乔氏瞟了一眼何姨娘的神采,只见她神情有些严峻,一向盯着主桌看,微微一笑道:“诹儿是我们护国公府的小少爷,田氏有功,可这位份却一向没抬上来,现在诹儿也快满周岁了,爷不如赏个恩德,进为姨娘吧。”
闻人谌探着身子猎奇地来看,鼓掌笑着学舌:“有疤的是二哥,没疤的是三哥!”
刚满四岁的闻人谌闹着说:“大哥,我也要。”闻人诣也笑眯眯地给他夹了一块。
雨肃容道:“《史记》文直而事核,《汉书》文赡而事详,我记下了,爷爷博学,想必早已参透,我必然当真读来,向爷爷请教。”
他见雨一向盯着他们看,笑了笑说:“你不会又分不出来我们俩了吧?”
雨浅笑着没有说话,另一个兄弟说:“mm但是除了娘以外最能认出我们的人,连爹偶然候都会喊错,可mm毫不会。”
乔氏问:“诤儿诰儿这是要去那里?”
乔氏敛了方才的笑容,换上一副驯良而疏离的浅笑让他们起来,这便是何姨娘的那一对双胞胎了,雨略福了福身:“二哥、三哥好。”
日子过的缓慢,还没能看完一本《鬼谷子》,新的一年已经将近到了。护国公府张灯结彩,下人们也都弥漫着高兴。
闻人诣站起家回话:“爷爷,是诹弟弟瞥见糯米糖藕馋了,张着嘴要舔呢。”
雨细细看去,闻人诤的左眉上方果然有一个肉色的小疤痕,只是不细看却看不出来,雨笑着说:“我想起来了,是这么回事。”
闻人诣也说:“是啊,mm此次病来得非常凶恶,娘给我的信上说mm几近是九死平生,我都吓了一跳,本来还想在教员那边再待上几天,也早早提早返来了,还好有惊无险。”
双胞胎兄弟坐在雨的左边,此中一人歪过甚对雨说:“mm,你的身子好多了吧?”
直到回了屋,乔氏关上门,才对雨说:“那两兄弟整日地找你玩耍,也不知安的甚么心,明晓得你身子不能吹风,还总拉着你去院子里疯玩,现在你身子刚好,气候又冷,别再理他们了,再要来找你,只找借口推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