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浲拍了拍脑袋:“是啊,我倒忘了这茬,你想去国子监么?不如我们先去国子监如何?”
李浲将书收在怀里,笑看着她:“时候不早了,我归去了,你早些安息,不必相送了。”
李浲摇了点头:“古有花木兰替父参军,樊梨花所向披靡,梁红玉伐鼓抗金,女子威武,不输男儿,本来语蜜斯志存高远,想为国效力,本王身为皇子,应当感到欣喜才是。”
与其说是陪读,雨充其量只是个端茶递水的角色,太后当时发下话来,要给雨请个先生教教,护国公府上高低下都觉得不过是请个女徒弟教教女学罢了,哪有女儿家会对兵法、国法感兴趣的?连护国公也弄不清李浲为何指明要雨陪读,只能了解成李浲对雨成心,他倒也乐见其成,对雨在一旁也不甚在乎,雨却当作可贵的机遇,用心学,用心记。
雨站起家,行了一礼:“谢过殿下。”
雨想起卫府上那条颇具特性的溪流,但笑不语,是否中立,只怕还是有待证明。至于护国公府,更是一潭深水,要渐渐摸底。乔氏和雨正说着话,忽地白芨出去禀报:“夫人,二蜜斯,齐王殿下正在我们院子内里,问二蜜斯可睡下了。”
李浲看着她说:“如何是说着好玩呢,还记得三年前,在太后殿的后花圃,你对我说的那些话,我想我这辈子都不会忘的,看到你身材一日比一日病愈起来,我真的为你欢畅。”
雨点头道:“确切有大部分是向大哥要的。”
“歌舞坊?”李浲面露讶异之色,“我倒是无所谓,可你是女儿身……”
雨掩嘴一笑:“殿下觉得我要考状元么?”
“好,那便这么定了,过几日我着人给你送两件称身的男装过来,我们就去天香雅叙。”
雨端起茶杯喝茶,以袒护内心的心虚,含混地说道:“多谢殿下。”
李浲挥挥手:“你我之间,何需言谢?”
雨愣了一下,不知他欲意何为,细想一下,又感觉并无不成,便说:“殿下若喜好,固然拿去便是。”
“殿下忘了,那日在聚仙阁内,殿下说,可让我换上男装,带我去国子监一游,既然国子监去得,为何天香雅叙去不得呢?”
“比方三年前,你毫不会与我谈起朝三暮四的氓的可爱,或是不能华侈粮食的义正言辞。三年前,你身材孱羸,感觉本身朝不保夕,可仍然透着朝气勃勃,三年后,你身材日渐病愈,可整小我像是藏在了雾里,让人看不清,摸不透,却总想离你更近一些。”
乔氏向李浲施礼退下,雨挑眉看向李浲:“殿下如何上我这里来了,传闻二哥三哥特地去找殿下叙话下棋,都被殿下挡在了门外。”
李浲说:“不过,这段日子与你相处下来,倒是感觉你比三年前变了很多。”
因齐王府还未建成,李浲仍然住在宫里,按礼法应是护国公每日进宫去给李浲讲课,而李浲却以护国公年老为由,尊敬师长,每日都来到护国公府上亲身就教,入夜后回宫,因而护国公府上就专门辟出了沁雪园来给李浲作小憩之用。
李浲嘲弄道:“你如果做了夏朝第一名女状元,我倒不会感觉奇特。”他站起家,走到书架前,翻了翻雨的书,诧异道,“你常日里都看这些书么?浏览之广,本王都自叹弗如!”
“不过是闺阁无聊,打发时候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