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氏看了雨一眼,眼里模糊有些忧色,低头回道:“回殿下,妾身和小女说了会儿话,这便要归去了,语儿,细心折侍着,切不成怠慢了殿下。”
李浲挥挥手:“你我之间,何需言谢?”
雨放下茶杯:“哦?殿下感觉我变了哪些?”
“不过是闺阁无聊,打发时候罢了。”
李浲将书收在怀里,笑看着她:“时候不早了,我归去了,你早些安息,不必相送了。”
李浲笑道:“竟然满是兵法、国法、史论、说君一类的册本,若不是三年前就熟谙你,我还真会觉得你想当个谋士,尽忠一名主君。”
李浲笑着道:“本来这就是你的赋性,不过我感觉,你的赋性,比起三年前来,更加吸惹人。”
“这有何不成?我的府邸也快建好了,你尽管说,想去那里,我必然带你去便是。”
这一日,李浲听护国公谈起当年与燕胡的那场恶战,听得入了迷,护国公也说得努力,一来二去,竟错过了回宫的时候,因而李浲干脆要在护国公府上住下,并派了小寺人回宫去禀报,蓉贵妃并没有反对,只叮咛了好生服侍便是。因着年纪相仿,何姨娘打发本身两个儿子去伴随李浲下棋说话,不料李浲并不太承情,酬酢几句便有了送客之意,双胞胎兄弟悻悻而归,闻人哲听闻后,将兄弟俩训了一通,乔氏获得动静,兴高采烈地讲给雨听。雨喝着参茶,笑道:“齐王是有些气性的人,交朋友臣也是全凭爱好,这点上倒是不如安王随和。”
“好,那便这么定了,过几日我着人给你送两件称身的男装过来,我们就去天香雅叙。”
乔氏一惊,忙站起道:“快请齐王殿下出去。”
雨施礼道:“殿下慢走。”
雨站起家,行了一礼:“谢过殿下。”
李浲回身看着她:“我说我没有,谁会信赖?父皇还在做皇子时,亲历宁景之乱,创伤犹在,所乃至今未曾立下太子,晋王和安王明争暗斗的短长,早已是大家皆知,多少双眼睛盯在我的身上,我又何尝不清楚?”
“打发时候?”李浲发笑,“别人家的女儿,打发时候都是刺绣、踢毽子、赏花、闲谈,你这时候打发的,但是要入朝为官、挂帅出征的架式。”
雨微蹙了蹙眉,他如何来了?正想着,李浲便遍踏进了门,乔氏和雨向他问安。李浲虚扶一把道:“世子夫人也在。”
李浲看着她说:“如何是说着好玩呢,还记得三年前,在太后殿的后花圃,你对我说的那些话,我想我这辈子都不会忘的,看到你身材一日比一日病愈起来,我真的为你欢畅。”
雨想起卫府上那条颇具特性的溪流,但笑不语,是否中立,只怕还是有待证明。至于护国公府,更是一潭深水,要渐渐摸底。乔氏和雨正说着话,忽地白芨出去禀报:“夫人,二蜜斯,齐王殿下正在我们院子内里,问二蜜斯可睡下了。”
雨低头道:“爷爷不在府内,殿下也便利出宫么?”
雨假装听不懂他话中的深意,仍然行完了礼,才坐了下来。李浲回身看到雨的书桌上她克日正在几次翻看的《鬼谷子》,上面另有密密麻麻雨写下的讲明和释意,便拿起道:“既然你执意要谢我,这书借我看几日如何?”
乔氏道:“本来如此,提及来,卫仲文是大学士,皇上面前的红人,这些年却一向保持中立,和你爷爷一样,不涉夺嫡之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