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拿过了本身的披风,对迎春道:“你把桌上的那些手札都清算一下,拿回娘的房里给春桃收好,再跟娘说一声,我不去她那儿用饭了。”
“回蜜斯的话,也不过个把时候罢了,这一起上偶有担搁,都是普通的事,也没甚么奇特的。”
雨摇点头:“不消了,我现在去一趟安王府,如果娘问起,你就说我想起有东西落在姐姐那儿了,去取一下就回。”
雨细心看动手札上的字,和信封上的笔迹一一比对,落笔、行文、笔锋,俱是一模一样,可她总觉的有那里不对,一时却也找不到眉目,她点头道:“我心中总感觉有些迷惑,陈嬷嬷,费事你去一趟哥哥的房内,找红盏拿一些哥哥常日里写的字来,练字的纸也好,看书的讲明也罢,随便甚么,归正多拿一些过来。”
“是……是……”那驿使站了起来,头仍不敢抬起。
陈嬷嬷点了点头:“是有这么小我,只是在副使萧念弘远人处做些打扫清算的杂活。”
那驿使觉得本身闯了甚么祸,吓得大气也不敢出,冒死叩首道:“蜜斯饶命,蜜斯饶命,小的为护国公府送信已经有半年了,向来不敢怠慢,哪怕是下雨下雪天都会用油布紧裹,毫不会沾下水……”
驿使细心看了看,点头道:“手札都是一起来的,非常之处……”他歪着脑袋想了半天,“真的没有甚么非常之处,若非要说非常,本日这批手札来得比昔日慢了一些,为了不迟误送信的时候,以是我们分拣的时候多加了人手,赶了一些,除此以外,真的没有甚么非常之处了。”
“慢了一些?慢了多久?”
雨叹了口气:“不晓得为何,总感觉哥哥此次的家书和之前有些不一样,可我又说不上是那里,找也找不出来。”
陈嬷嬷问道:“二蜜斯想到了甚么?大少爷但是有甚么伤害?”
说罢,乔氏回身出了门,雨小声对迎春道:“你去门房看看,送信的驿使可走了,如果没走,把他带到我这里来问话,要悄悄的,不要引发别人重视。”
迎春将驿使带了出去,是个年纪很小的清癯小厮,他第一次进到护国公府的内院,战战兢兢,头也不敢抬,只跪下行了个礼。雨问道:“这位小哥,我问你,本日你送到府上的手札,但是在途中沾了水?”
雨浅笑着接过,刚一触及手札,就感觉有所不对,那信封触手模糊有些湿凉,她低头细心一看,信封的后背仿佛有些褶皱,像是决计用水略略湿过以后,再用力按压平的,雨翻到信封正面,细心辨认了一下,确切是闻人诣的笔迹不错,信封上也打着从汉阳到都城一起颠末的官驿印章。雨心中有些奇特,这几日没有下雨,莫非是运送途中不谨慎沾了水?驿馆会连护国公府首要的手札都如此不谨慎庇护吗?
陈嬷嬷把闻人诣的几封手札都拿了过来,细心看了看道:“老奴识字未几,不太能辩白出来,但是二蜜斯您看,大少爷前几次折信纸的时候,都将这几个字折在了面上才放入信封,可此次的家书,倒是折在了内里。”
“是。”陈嬷嬷立即回身出门。
雨拿起桌上的信封问道:“这封信也是和其他手札一起来的吗?你细心想想,可有甚么非常之处,哪怕是一点点?”
酉时刚至,送信的驿使按例将护国公府一日来往的手札送到了府上,下人分拣时,一见有大少爷的家书,忙第一时候送到了乔氏处,乔氏笑容满面地拿着家书来找雨:“语儿,快来给娘念念,你哥哥又来家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