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浅笑着接过,刚一触及手札,就感觉有所不对,那信封触手模糊有些湿凉,她低头细心一看,信封的后背仿佛有些褶皱,像是决计用水略略湿过以后,再用力按压平的,雨翻到信封正面,细心辨认了一下,确切是闻人诣的笔迹不错,信封上也打着从汉阳到都城一起颠末的官驿印章。雨心中有些奇特,这几日没有下雨,莫非是运送途中不谨慎沾了水?驿馆会连护国公府首要的手札都如此不谨慎庇护吗?
雨在房内来回地踱步,低着头一条条细想,闻人诣离京已经一个多月,前次乔氏复书时,特地叮咛了他说爷爷叮咛过,要他差事办完以后就不要再担搁,赶返来插手马陵春赛,闻人诣极重孝,如果不能定时赶回,想必会在手札中解释一下,可此次的信中却压根就没有提到。如果只按差事的刻日,算时候他差未几也该返来述职了,这封家书应当是他分开汉阳之前的最后一封,想必本来的手札中是写上了归期的。
雨在房中焦心肠等着,不一会儿,迎春就带了着驿使从巷子绕了过来:“二蜜斯,那驿使刚要走,被奴婢喊住了,现在在门外候着呢。”
雨低头想了想:“我记得芮青颜跟我说过,漕运司里有你们安插的人?”
迎春将驿使带了出去,是个年纪很小的清癯小厮,他第一次进到护国公府的内院,战战兢兢,头也不敢抬,只跪下行了个礼。雨问道:“这位小哥,我问你,本日你送到府上的手札,但是在途中沾了水?”
驿使细心看了看,点头道:“手札都是一起来的,非常之处……”他歪着脑袋想了半天,“真的没有甚么非常之处,若非要说非常,本日这批手札来得比昔日慢了一些,为了不迟误送信的时候,以是我们分拣的时候多加了人手,赶了一些,除此以外,真的没有甚么非常之处了。”
雨挥了挥手,迎春便带着驿使下去了,雨坐在桌边,几次对比着闻人诣家书的信纸和信封,堕入了深思当中,信封有沾水的陈迹,可托纸却一点都未湿,这明显不普通,而此时的信封已根基全干了,如不细心看,看不出曾有过皱褶的陈迹,雨皱了皱眉头,若不是都城驿馆的驿使们加派了人手赶工分拣,如果再慢个个把时候,此时再送到府上,只怕也看不出甚么了。
迎春忙正色应了是,向门房跑去,陈嬷嬷问道:“二蜜斯,但是有甚么不当?”
“这……”驿使难堪隧道,“在小的这里,小的敢用性命包管,绝对没有,至于运送途中……也不大能够罢?这几日都没有下雨,何况走的都是官驿,没有水路,小的方才分拣时,也没见那里有沾水的模样,蜜斯,但是手札有甚么不当?”
陈嬷嬷见她一脸严厉,也不敢多问,立即去取,雨一个字一个字地持续比对着,她也说不上来究竟是甚么启事,笔迹越是一模一样,她越感觉有可疑。陈嬷嬷很快又把闻人诣之前的家书拿了过来,雨拆了一封,一一比对着,仍然没有发明任何题目。
酉时刚至,送信的驿使按例将护国公府一日来往的手札送到了府上,下人分拣时,一见有大少爷的家书,忙第一时候送到了乔氏处,乔氏笑容满面地拿着家书来找雨:“语儿,快来给娘念念,你哥哥又来家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