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自小离家,雨对亲情一向很渴盼,她还记得在家里时,固然贫困,父母豪情却很好,母亲一到夏季便手脚冰冷,父亲便会将母亲的脚放在怀里,用手去握她的手,为她取暖。偶尔父亲也会带回几个地瓜或是芋头,母亲在灶火里煨下,熟了以后,一家四口围着大灶坐下,有说有笑地吃着,的确如过年普通。
闻人诣很惊奇,一年不见,他体弱多病的mm竟然会对这些有了兴趣,却也并没有多想,当雨提出想看一看这些书时,他便利落地一口承诺了。
日子一每天畴昔,雨的身材也逐步好起来,当年她随徒弟修炼内功,统统心法口诀都烂熟于心,重新练起来也并不难。只是她故意想把武功再练起来,一来强身健体,二来有力自保,可这满屋子仆妇里外跟着,底子找不到练武的机遇,真是一点自在也没有。
心机转了一圈,再开口时,雨带着心悦诚服地笑容,安静地说:“我的身材必须快快好起来了。”
安王妃性子沉寂?只怕是心机深沉吧,雨不动声色地笑笑:“像姐姐不好么?”
雨忙道:“娘,我的身子已经好多了,不必过分担忧。”
铃兰吓得一愣,忙跪下来哭道:“二蜜斯,奴婢是不是那里做错了?奴婢不是故意的,还请二蜜斯开恩!”
乔氏笑起来:“是啊,此次真的看着比之前好多了,娘之前只盼着你能稍有转机,有了胡大夫的妙手回春,怕是也可等候着病愈的那一天了。”
雨恍然大悟,她不是淑女,不在安王妃为安王求娶的范围内,她也不能如窦漪房、独孤伽罗普通,一步步助夫君登上帝位,安王待她好,不过是一时新奇,她又不懂奉迎,连何姨娘都不如,连做妾的资格都没有。雨合上书籍,眼中有泪,嘴角却溢出一丝嘲弄的笑来。
有一次,铃兰正在给雨梳头,她随口说了句:“我本身来吧。”
乔氏这才安下心来,看了一眼雨,叹道:“你和你姐姐都是聪明的,晓得讨你们爷爷欢心,语儿倒不是笨拙,只是自小主张就大,另有这身子……一年中总有8、九个月是要躺在床上的,不能承欢你爷爷膝下,诣儿要多帮帮你mm,别让你爷爷动了二房那几个孙女的心机。”
乔氏事无大小地问着闻人诣在王夬门下吃得可好,住的可好,学些甚么,闻人诣一一答了,雨也凝神谛听。
雨愣了半晌不知说甚么,一旁的陈嬷嬷沉了脸道:“定是你服侍不把稳,触怒了蜜斯,下去领罚吧。”
闻人诣拍了拍母亲:“刚刚才返来的。”说罢又看向雨,“mm,身子可好些了?”
雨冷静地想,之前总听闻大户人家兄弟姐妹之间争斗得短长,可现在看来,起码闻人诗、闻人诣这两人对闻人语这个mm,确是至心实意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