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卫少店主快过来瞧瞧施老弟刚送我儿的庆生礼,传闻有安神调息的奇效呢!”刘整天铁了心要坑卫戍臣一把,这才献宝似的将手里装有玉枕的精彩木盒递给他。
瞅着刘整天捎有几分期盼的脸面,施嫣然心中悄悄感到好笑,眼角余光不着陈迹的瞥向卫戍臣,这货当真是满腹坏水过犹不及!
发觉到卫戍臣的视野,施嫣然马上敛去笑意规复了以往的冷然,清冷的眸子状若无事的瞟向别处。
卫戍臣兀自点头,故作深沉道:“卫某不过道听途说,有没有这一回事,刘大人恐怕就得去问施店主了。”
见状,施嫣然摇了点头,活了十八年甚么人都见过,唯独没有见过像刘整天这般爱财之人,可惜了这卫家又要多出一笔开消了。
“这倒不是。”卫戍臣发笑反对,“听闻昨夜偷进浣裳阁的盗贼指认卫家是主谋,卫某担忧这罪名万一落实,对我卫家的名声有所侵害。”
刘整天从后堂出来,见着施嫣然谈笑晏晏的上前,“稀客啊稀客。”
“哎呀,这如何美意义呢!”刘整天笑得两眼眯作一条细缝,这跟上道人提及话来就是分外轻松。
“没没没,施老弟莫要会错意了。”
听到衙役的通报,刘整天两眼突然一亮,忙道:“快快有请!”
闻言,刘整天马上掉头望向被他晾在一旁的施嫣然,口气孔殷道:“施老弟,竟有此事?”
“刘大人这话但是嫌弃鄙人给小公子购置不出庆生礼?”施嫣然用心板起脸来。
较之财大气粗,他卫家自是不甘掉队于她施家,而坐等看戏的施嫣然亦是乐意看到这副画面。
卫戍臣还未踏入公堂,远远的便看到了施嫣然这笑,当即剑眉一挑,明丽的桃花眼遗落在她身上,目光深沉的仿佛是想将她看破。
“刘大人。”
刘整天面上的笑意一僵,两眼瞪得老直的望着卫戍臣,活见鬼般的说话都不带利索,“卫少店主,那…盗贼招认了?”
卫戍臣挑了挑眉,侧目瞥了施嫣然一眼,仿佛在说‘人傻钱多’,不过扫了玉枕几眼,便点头赐与必定:“确是可贵一见的好物,巧的是卫某家中也收藏了一件配饰,倒是和这玉枕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佩带在身不日便可活血益寿。本是念着给刘大人送来,本日出来仓猝倒也没备上,他日必当给刘大人送来。”
语落,刘整天恐怕施嫣然忏悔似的,忙揽过那块玉枕,喜不堪收的抚摩着。
何况这施家现下出了岔子,既要费事他,天然不会捎上甚么次品,官商相护不过如此。
将刘整天眸底没能掩蔽好的贪婪尽收眼底,施嫣然稍稍勾唇,吊足了他的胃口以后才将盒子挑开,将里头静置的玉枕闪现在刘整天眼里。
“此枕乃鄙人操心寻来的,传闻有安神调息的服从,念着刘大人整日为民劳累的最是合适。”
施嫣然也不急,候在一旁静待着主题的切入,不巧的是卫戍臣来了。
施嫣然规矩性一笑,没有傻到随了刘整天的话坐下,只道:“这等功德刘大人怎没差人奉告鄙人?”
如果有别人看出,定然会觉得他脑筋进水了,被人明摆着算计了还一副本大爷欢畅的蠢…胡涂样!
“这是?”刘整天眯眼细心瞅着面前的长条盒子,心下暗喜。
见着施嫣然这副欲盖弥彰的模样,卫戍臣倒有些啼笑皆非,眸底乍泄的笑意却流暴露他的表情不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