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掌心贴在她的脸上,以袍袖为她拭泪,摸了摸她的头,又安抚了她一番,才替她穿好衣裳,抱着她走出了训戒司,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那些宫妇,下一瞬,他的声音冷得砭骨,“来人!将这些毒妇拖下去杖毙,一个不留!”
“宫里人都说,‘姌台’是太宗天子为皇后韩姌制作的高台,厥后,韩皇后因牵涉进了叛国大罪,被太宗天子逼着从高台上跳了下去,而后,‘姌台’被封,荒废百年,传闻,常有人瞥见一个红衣长发的女鬼,飘零盘桓在‘姌台’前,老远都能听到她抽泣的声音……那是韩皇后冤魂不散啊,方才,我颠末那边,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公然听到内里有女人的哭声……”
“你要怨就怨你本身,笨手笨脚的,招惹谁也不该招惹公主殿下,这会儿,你就省点力量,有甚么委曲,上阎王殿申告去吧!”
昭宁公主威仪深重,又在大怒当中,美眸含威,一声令下,宫人们便七手八脚地要将若儿拖走,幸亏天无绝人之路,恰在这时,赵福领了韩从水从廊下走来,这韩从水是才从金州返来述职的,恰见了这一幕,便将那些宫人拦下了,又向昭宁公主行了一礼,问道,“殿下,不知这宫女犯了甚么事?”
韩从水望了一眼吓得花容失容的若儿,又笑向昭宁公主道,“依臣看,这宫女不像是有胆量暗害主子的,想是一场曲解,殿下千岁千千岁,就饶了她这一遭吧。”
听到这声音,若儿抬起尽是泪痕的脸,眼里雾蒙蒙一片,仿佛瞥见一抹高挺的身影朝她冲了过来,解开了她双手双脚上的绳索,把她抱在怀里,一声又一声地唤着她,轻声安抚她,“没事了,朕在这里,朕会惩戒那些毒妇!”
她本能地想躲开,却被他按住了,“别动……”
昭宁公主固然放肆放肆,但也晓得韩从水是尉迟夙的宠臣,总要给几分薄面的,因而道,“这贱|婢送的茶水不洁净,想是在里头做了手脚,用心要暗害我,如此用心不良,当真是死不敷惜!”
她幽幽地咬唇,羞得浑身发热,仿佛周身都烫了起来,见她如此,他薄唇抿起浅笑的弧度,捏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视野逗留在她的红唇之上,徒然吻了下来。
看着几近贴到她脸上的一张俊脸,她风俗性地挣扎了两下,随后,又风俗性地放弃。
若儿听着这些哀号,浑身瑟瑟颤栗,紧紧地靠在尉迟夙怀里,他晓得她怕,便加快了步子,一起将她抱回了神武殿,将她放在寝殿的榻上,遂叮咛宫人去取洁净的衣物来。
他却不听,手指工致地解开了她兜衣的带子,见她身上尽是触目惊心的青紫和淤伤,他眼睛伤害地眯了起来,动手却仍旧轻柔谨慎,指尖蘸了药膏,细心涂抹在她身上。
“你尽管叫,进了训戒司,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囚室中,四个结实的宫妇将若儿推倒在刑床上,两人将她按住,另两人将她双手双脚悬吊在刑床四角,让她有力摆脱。
她不抵挡,他便像是获得了鼓励普通,把她搂得更加紧了,将目标缓缓下移,分开了她嫣红的唇瓣,来到她乌黑柔缠不休,嗓音嘶哑得似有一股惑|人的魔力,“朕早就说过了,你是离不开朕的,你总跟朕闹脾气,但如果没有朕护着你,你感觉本身还能活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