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天焦媳妇细细地盯着韩春雷渐渐走出院门的背影,有些不放心肠问曹天焦道:“他爸,你咋说给八十就给八十啊?咱家的家底儿能趁几个八十块?万一他俄然起了贪婪,黑了我们这八十块咋整?”
他俩啥时候搞到一块儿了?
“南下……”
……
张喜禄重重地点了一下头,慎重说道:“我也想跟你南下,跟你挣钱发财,跟你过好日子!”
曹天焦不乐意地瞥了媳妇儿一眼,又道,“再说了,他韩春雷不是给我们弄了张收据吗?那指头印是白摁的?”
“狗脸!”
那批竹货就囤在曹老板的褴褛院里,常盛言而有信没有杀价,盘点了货后给了一口价二百三十九块四毛三。
韩春雷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过些天我要南下了,喜禄哥,下回再见我请你进饭店子吃猪头肉喝洋河大曲!”
到了午餐点儿,他们三人就到了长河公社。
“春雷啊,我说你也是真能折腾啊。”
路过林老板家的面馆,发明他们家面馆明天没开门,韩春雷的脑海中不由又闪现出那道倩影,身材高挑,穿着时髦的林曼丽。
曹天焦媳妇儿嘟囔了一嘴,悻悻然地到院子里干起了活。
韩春雷哑然发笑,点头道,“呵呵,这些天你也辛苦了,多给的两块,你帮我买点东西给大娘捎去,熟谙你这么久了,每天喜禄哥叫着,也没去过你家,看过你家老太太。”
不晓得她会不会留意到本身在《代数1》扉页上留的言啊?
“春雷,你这给多了。”张喜禄把钱紧紧攥在手里,神采扭捏地说着。话虽这么说,但也没筹算把多出来的两块钱还给韩春雷。
呃……
忆苦思甜了一番以后,老曹言归正传,问及了韩春雷接下来的筹算,首要还是环绕着之前韩春雷承诺他的,南下倒腾这个事儿,要算他曹天焦一份儿。
或许她考上大学以后,就再也不回庆春路上这家小面馆了吧?
韩春雷听罢悄悄点头,这类做事体例倒是合适李战役不拘泥情势的一贯风格。不过他倒是鸡贼,本身让他接一通电话,他竟然就抓住了一次商机,帮上塘竹制厂又拓宽了一下销货渠道。
韩春雷让曹老板帮着找辆跑露台县这条线的货车,看能不能捎带脚地把这批货顺道拉归去。毕竟就这两三百块钱的货,如果专门找辆车实在划不来。
韩春雷立足转头。
“是二丫出世那会儿。大丫出世那会儿,我连坐月子的老母鸡都是从我娘家借的。”曹婶翻了翻白眼,改正道。
“多保重!”
说着他用手摸了摸鼓鼓囊囊的裤兜,兜里藏着的那一沓子毛票。
张喜禄踌躇了一下,欲言又止。
也不晓得下次另有没有机遇再见到她了?
难怪明天接着那通电话,常嘉会这么欢畅。这下韩春雷算是整明白了。如果真的不消票也能采购到上塘竹制厂的产品,并且还是按着出厂价,那真是处理了常盛眼下最毒手最头疼的大费事。
既然李战役对常盛收回聘请,那必定会处理他的留宿题目。
韩春雷也敞亮,直接抹了零头,跟他要了二百三十九块。不过这么些货有大有小,划一不一,少说几十件儿,可不是一条卷烟两瓶酒那么简朴,要想弄回露台县去,可不是用手拎着就能弄归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