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无一失?”方离看着劈面的黑面神有些忍俊不由,“奉告寡人你筹办如何万无一失?夜袭韩军大营,趁乱砍下暴鸢的头颅?”
话音刚落,一个熟谙的人影从船头翻了上来呈现在赵四周前,不是浑身湿透的李二又是谁?
李二一手紧紧握住匕首,一手将赵四腰间的佩刀抽出来扔在船面上,望着赵四惊骇的眼眸嘲笑道:“头儿,小人获咎了!”
李二勉强从赵四的口型中辩白出对方在说些甚么,晓得这个卒长怕是打了退堂鼓,再看四周的兄弟同袍也都暴露害怕的神采,想了想,俄然凑到赵四耳朵边低声喊道:“头儿,小人先下去看看环境,如果成了,弟兄们再随后跟上吧!”
一个兵士畏畏缩缩凑过来:“头儿,这不太好吧?如果李二能逃返来...”
李二点点头,扎好腰带裤脚,把凿船底用的锥子别在腰间,“噗通”一声就钻进了水里。
“好!”方离一把将人扶起,高低打量了李二半晌,笑道,“如果不是文和提起,寡人还真看不出你竟是土生土长的唐人!”
很快船上的人就跑了个精光,方离朝身后递了个眼神,几名踏白军抱拳领命,“噗通”潜入水中,三下两下流到战舰底部,二话不说开端闷头猛凿。
眼看离仇敌越来越近,方离带着五十名踏白军捂住鼻子潜入水中,缓缓游向韩军,典韦不会水,只美意急火燎地带着剩下的五十人从后保护。
李二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主公放心,卒长赵四乃是醉心名利之辈,参军也只是为了升官发财,不管是对韩国还是对军中兄弟都没甚么忠心义气可言,臣恰是看上这一点,才使计分派到此人部属的。”
“好家伙,这船该比山还高了吧?”赵四不由自主地缩缩脖子,靠近李二的耳朵冷静嘀咕,“我说兄弟,咱真能把这些大师伙凿沉?”
“主公谬赞。”李二早已没了在赵四和暴鸢面前唯唯诺诺的模样,在方离的奖饰下挺直腰板,显得有些高傲,“臣已晓得主公的打算,西北边有五百韩军正虎视眈眈,恰好可做主公等的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