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非同小可,我需与你伯父和父亲商讨后在做定论。”贺兰仁道。
贺兰仁沉吟了好久,方点了下头,话锋一转,道:“我已与季卿互换过信物,此时再提诸多要求怕是会惹贰心生不悦,这封信该如何写,你们兄弟心中可有了章程?”
“那便还办,父亲尽管修书一封与他,奉告他春娘害了病,联婚之人怕是要换了人选。”贺兰晨沉声道,他是男人自是晓得男人的心机,得不到的便是最好的。
贺兰仁亦看向了宗子,贺兰晨淡声道:“这本就是一场豪赌,父亲何不将堵住押在自家人身上,春娘身上流着我贺兰家的血,她总不会作出兔尽狗烹之事。”
“袁先生且替本王修书给贺兰仁,奉告他让九娘子放心养病,本王回幽州之时会前去看望九娘子,至于这改换人选一事,且不必再提了。”
贺兰晨眉头舒展, 他双腿微分坐在轮椅上, 捶打了一下涓滴没有知觉的腿后, 开口道:“父亲应允了春娘的要求吧!”
季卿朗声笑道:“抱得美人归,这句话本王爱听。”
季卿回幽州时又一次在洛邑逗留,因已与贺兰家互换过信物,两家已算是姻亲之家,他自以长辈的身份进府拜访贺兰仁,一番扳谈过后,贺兰仁便叫人带了季卿去了贺兰春所住的庭知山房。
袁国良道:“自古豪杰难过美人关,部属觉得王爷应是对九娘子很有些另眼相看才是。”
贺兰春微微一笑:“那孙女便敬待您的好动静了,还劳烦祖父修书一封送往都城, 以免因这等小事坏了今后的大事。”说完, 贺兰春柔身一福, 无声的退出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