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春歪着头,笑盈盈的道:“府里甚么好的没有,偏你巴巴惦记取那的蒸饺。”
在贺兰春看来,贺兰家有的是银子,男儿又都善武,自不该根株附丽,而是应自寻前程,待这天下大乱之时乘机而动,夺回属于贺兰家的半壁江山。
在这贺兰府上没有人敢拦了贺兰春的来路,她是容氏的眸子子,谁也碰不得一下,便连她祖父贺兰仁的书房都可随便收支,莫说是她那些庶出姐妹,便是她大哥贺兰晅也是未经答应不得入内,可见贺兰春在府里是多么受宠。
贺兰晰大笑起来,起家一揖:“都是我的错,还请mm谅解才是。”他直起家冲贺兰春眨了眨眼睛,那双狭长的桃花眼染上浓浓的笑意。
“方才六姐也在这,我瞧着她那模样可像是瞧中了中山王,依你这般说他怕是早有妻室,祖父不会是想将六姐与他为妾吧!”贺兰春用绫绢扇遮在额间,挡住透出去的光,眼睛不由微眯着,鲜红欲滴的唇撅了下,许是方才睡醒,神态中尚存了几分慵懒之色。
贺兰春点着头,反问道:“难不成是我?”摆布她是不会承认的。
“母亲。”贺兰春进了厅堂娇脆的唤了一声。
贺兰春不觉得然的撇了下嘴角:“谁要与他做妾,不过是一介武夫,也幸亏祖父瞧得上眼。”她娇哼一声,用手去勾茶壶,贺兰晰见状拿了手上的扇子在她白嫩的手背上悄悄一敲:“莫要胡言乱语。”说完,斟了茶送到她手上。
贺兰晰应了一声,顺手将盖碗放在了小几上,施了一礼后才出了厅堂。
贺兰春摆动手,又将头埋进容氏的怀中,瓮声瓮气的说:“别叫我瞧你,又招我笑了。”
贺兰晰发笑,两片薄薄的唇弯了起来:“这就不消你来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