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这里……”卫秀开口，和顺的嗓音中如有着无尽的勾引，引诱着濮阳靠近。
氛围变得黏稠起来，濮阳的脸也跟着飞上一抹绯红，她有些严峻地随口寻着话来讲：“先生博古通今，可曾听闻过外祖父所说的那位大将军？”
卫秀平躺着，她的目光落在濮阳身上，跟着她的靠近而挪动。
“德文怎地俄然念叨起燕王兄来。”濮阳靠在卫秀肩头，想着方才相府中王丞相所言之事。
她感觉本身，是在苟活。纵使为天下百姓，放下复仇之念，她也不该与仇敌之女相爱。如何会一步步走到本日的局面？是因阿谁梦么？
一小儿之名，撤除陈渡，想来京中之人皆不会记得。现在更好，陈渡也不在了。
烛火燃烧。
接着，她便看到卫秀的眼睛里像有一团炽烈的光，亮了，又灭了。
过了不久，濮阳便返来了。
卫秀听闻声响，展开了眼睛。濮阳特地放轻了行动，走出去，却见卫秀还未入眠。她笑道：“不是说累了？”
濮阳垂垂迷惑起来，她笑着抚摩卫秀的眉眼，声音低柔：“如何了？你为何不语？”说着，她眼中逐步染上了些轻柔的笑意，打趣道，“莫非阿秀字中的仲字真与仲私有所关联？”
未几时，便回到了卫宅。
阴暗的烛光下，她漂亮的面庞更显得阴柔，她的眼，在她身上，她的心，在她身上。濮阳想到这一点，便觉心驰神驰，两世，何其漫漫，何其不易。又是如何情深的缘分，方能两世缭绕而不灭。
新房中的安插与昨日不异，只是撤下了新婚之夜方用的物件，褪去了喜气，更像是平常佳耦的起居之所。
中衣光滑柔嫩，衣带很好解。
双唇触上了，卫秀合上了眼。濮阳翻过身去，将她压在身、下。
卫秀神采有刹时的呆滞，她沉默了半晌，方道：“殿下好胸怀，也望殿下能记得本日所言。”
“又不累了。”她随口说着。
她的声音有些冷酷，像是掩蔽了深深倦意。
卫秀眉角低垂下来，倦怠道：“约莫是累着了。”
卫秀看着她出了阁房，方取过拐杖来，撑着本身从轮椅上起家，一点点挪到榻上，将拐杖放回到原处，再将本身躺平，扯过锦被来盖好。
她只是信口拈了个话题来，同时也是对那位仲大将军猎奇。
濮阳撤除本身的衣衫，与卫秀的身材毫无隔阂地贴合。一样柔嫩光亮的身躯交缠，卫秀喘气渐重，她忍耐着，不收回一丝呻、吟。濮阳生出坏心，在那娇羞粉嫩的茱萸上悄悄一咬。
车驾驶过空无一人的大街，反响从四周反响，显得格外清楚，亦格外冷僻。
濮阳也在看她。此时，她方摒弃了白日里的沉稳，在敬爱之人面前，毫无防备地显出十九岁的女孩方有的模样来。簪钗尽去，毫无雕饰，如初出净水的芙蓉，明丽纯美。
帝王将相，谁能不在乎身后之名？既是豪杰，不免悲壮，濮阳只感觉，不要让豪杰生前悲怆，身后空空。齐宋在二十多年前能燃烧北伐之心，是周一朝的浩繁将士拼杀出来的。今之大好乱世，不该藏匿他们的功绩。
随口的一句打趣，使得卫秀心头重重地颤抖，耳膜也跟着鼓励，两耳间像是充满着噪音，扰乱她的心神。
她分开了她的双唇，亲吻她的眉眼，她的额头，她的颈项。她的手穿过中衣，覆上她温热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