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起,濮阳便格外喜好看卫秀美目含笑。哪怕甚么都不做,赏识美人便是一件令人表情好的事。她单手托着下巴,与卫秀道:“先生千万不要与我客气。”又想了想,“上回先生所赠之酒,我未寻得才子共饮,不如与先生同欢?”
此时风小了,日光和软,春季的味道满盈在鼻尖。
濮阳洗耳恭听:“确切当作,只是先生觉得,当如何为陛下分忧?”
濮阳何曾小瞧她?忙道:“我并非……”
濮阳正与卫秀谈的欢畅,还想与她多待一会儿,天然不走了,与卫秀一同用膳。
只是前几日因卫秀身份之疑,将此事拖至了本日,此时再讲,天然也不迟。
濮阳瞥了一眼,收敛了笑容,令他出去。
有她这一句,濮阳也不再解释:“先生谅解我。”她确切惊骇,输过一次的人,行事不免会想很多一些,濮阳不惧死,她只怕再败一次。
卫秀轻笑:“一点也没有。”
濮阳是晓得她不喝酒的,但她并不知启事,便想再劝一劝:“酒是好物,饮之忘忧,先生何妨一试。”
“陛下所患之处,便是殿下当用心之处。”
濮阳也不是高调鼓吹之人,当即便应了。
她若不说,濮阳还未发明,齐宋与世家,在大魏的朝堂上,因诸王相争,竟构成了一股均衡来。
卫秀不觉得意:“世易时移,哪有万古稳定的事物?殿下不必可惜,朝中官位稀有,他们不珍惜,自有人珍惜,此消彼长,这与殿下,是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