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阳行过礼,方在一张较着是为她所置的书案后坐下。
初闻动静,濮阳几近站不住。她仓猝赶来宫中,却只看到先帝凉透的尸身。阿秀为稳住局势,先将她与丞相、郑王请进宫,又将先帝遗诏给他们看,并借丞相印,下条陈封闭宫门,以防有人反叛。
晋王瞪着她的眼神却像要将她剥皮拆骨普通悔恨。事到现在,还不知是谁摆了他一道,他便白在朝中混了这么多年了!
她想,有阿秀在,不会出事的,就让她为陛下好好的哭一场,尽这最后一回孝。可临到头,她却哭不出来。哀痛痛苦像被一块大石压在了心底,她泪流满面,却感觉这统统都不像是真的。
忙活一场,担惊受怕一场,终究白白给人铺了路,晋王心中岂止是悔恨二字能描述的。他目光沉郁,如同利箭,卫秀似有所觉,侧首过来,见是他,不过是目光淡淡的从他面上掠过,冷酷薄凉,好似甚么事都没有。
这一月会非常繁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