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此人是在觊觎七娘,天子便很不欢畅,别说他没有旁的公主,就算有,也不嫁他,大魏还不至于要和亲来稳固邦交。
没探听多久,就探听清楚了。豫章王瞠目结舌:“竟另有无能政的公主。”干政也就罢了,魏国天子竟还宠着。真是闻所未闻。
窦回重新到尾都看着,天然是晓得天子说的甚么,他只笑着,打着哈哈:“这点道行,天然瞒不过大师法眼。”
去人早已探听过了,回道:“没了,再有便是十一公主,尚在牙牙学语。”
他此番使魏,一为求亲,二为盟好,负担齐帝好梦,自非单身前来,与他同业的除了奉养仆人,保护甲士,另有他的王傅为智囊。
濮阳抓住统统能让天子对卫秀产生好感的机遇,照实道:“卫先生想的。”
濮阳也不肯见此人,当下便起家,从阁房避退出去。
濮阳摇了下头,低声喃喃道:“我只是在想豫章王……”能让太子仇恨至此,定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恐怕现在便已两相生厌,此事也许能做点文章。
濮阳回神过来,笑了一下,道:“未曾见过,只是听闻一些传言。”
豫章王心动已极,他与太子长兄不对于,他好玩乐,好权势,有父皇宠嬖,不免娇纵了些,太子便不喜他,他也一样不喜太子,又不是肯忍耐的性子,两下冲突颇多。现在父亲尚在,倒还好,一旦陛下晏驾,太子即位,必没有他的好日子过。
他苦心孤诣,创下这大好局面,若继任者昏庸怪诞,无能误国,他又何必辛苦劳累,如齐帝那般安然吃苦不好,还是宋帝那般随心所欲不好。
“此邦国大事,以我之力,定不能成,还需禀陛下决计。”濮阳说道。
她将此事与濮阳一说,濮阳也觉得然,宿世三年后,齐帝驾崩,齐太子即位,以后便是厉兵秣马,诡计攻宋,兼并之心,昭然若揭。
怎地走到这里来了?濮阳暗道。好歹是皇子,又是使臣,她也不好过分不近情面。
濮阳见天子目光冷然,也不敢多说甚么。
宴上,豫章王不免密查魏公主之事。
她想罢,抬开端,便见卫秀看着她,目光有些奇特,似欲言又止。濮阳便问:“先生如何了?”
得知豫章王入京,卫秀便生出一个设法来,她早前对三国详细刺探比较过,方才留在魏国,故而对齐海内政也有些许体味。
巧的很,鸿胪寺卿姓王,刚好是王丞相隔得不太远的族弟,只在心中笑话这位幼年的王。国中适龄公主唯有濮阳殿下一人。别说他一个戋戋齐帝少子,就是齐太子亲来求娶为东宫妃,陛下只怕也不肯。
王傅一笑:“既然暗里盟誓,那个会知?待殿下即位,魏国若来要求兑现,殿下拖着便是,不该便是,哪怕反目也无妨,有长江天险,魏国能如何?”魏国要能打,早就打了,天下承平已久,哪是说战就战的。
这事还得趁豫章王在京,天子当下便令人召见卫秀。
本来另有一公主与濮阳春秋相称,但人家两月前已出嫁,便只剩了濮阳一人。
宫人回道:“那是濮阳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