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探听多久,就探听清楚了。豫章王瞠目结舌:“竟另有无能政的公主。”干政也就罢了,魏国天子竟还宠着。真是闻所未闻。
又想到那濮阳公主竟无能政,本来感觉女子不宜太短长,现在则不然了,短长一些,强势善谋一些,正可做一贤浑家,为他谋算。至于和顺小意的女子,待他得位,要多少美人没有?
他气急废弛地来回走了两圈,对臣下道:“总不能白手而归,去探听探听,魏国天子可另有别的公主,年幼一些也无妨,先订婚约,过两年再迎娶便是了。”
使臣入魏,天子命鸿胪寺设席欢迎。因为对方是皇子,鸿胪寺为显慎重,便是大卿亲身主宴。
她将此事与濮阳一说,濮阳也觉得然,宿世三年后,齐帝驾崩,齐太子即位,以后便是厉兵秣马,诡计攻宋,兼并之心,昭然若揭。
齐太子贤,他若得大魏,江南格式必将会变。最好,还是不要让他得位。
巧的很,鸿胪寺卿姓王,刚好是王丞相隔得不太远的族弟,只在心中笑话这位幼年的王。国中适龄公主唯有濮阳殿下一人。别说他一个戋戋齐帝少子,就是齐太子亲来求娶为东宫妃,陛下只怕也不肯。
濮阳也觉得然,只是如何行事还需合计,毕竟他海内政,不好干预。
这便是濮阳公主?豫章王欢畅不已,心中暗叹道,美若神仙啊。若得此女为妃,他还要别的美人做甚么。
濮阳见天子目光冷然,也不敢多说甚么。
大内岂容他闲逛?引他陛见的中官自是不准,摆布劝止,豫章王没法,只得另择一起出宫。
他此番使魏,一为求亲,二为盟好,负担齐帝好梦,自非单身前来,与他同业的除了奉养仆人,保护甲士,另有他的王傅为智囊。
这事还得趁豫章王在京,天子当下便令人召见卫秀。
濮阳想着闲事,也没在乎,持续道:“先生之策,但是以豫章王取太子而代之?”
她说罢,再度堕入深思。毕竟他海内政,豫章王又不是储君,便不大惹人重视。回想很久,她方想起这豫章王在齐太子即位后被摈除出京,连同其母也一并赶了出去,不久,赐死二人。能让新君如此厌恨,乃至不顾留下刻薄手足的恶名,定是有龃龉在前,且这龃龉还不小。
一想到此人是在觊觎七娘,天子便很不欢畅,别说他没有旁的公主,就算有,也不嫁他,大魏还不至于要和亲来稳固邦交。
豫章王没见到濮阳,很不甘心,便往近旁宫道走去欲在宫中看看,也许公主还在公主逗留。
“哦?”豫章王转头过来,谦逊问道:“王傅何出此言?”
濮阳也不肯见此人,当下便起家,从阁房避退出去。
宫人回道:“那是濮阳殿下。”
卫秀看着她,终究抿唇笑了一下:“无事。”
濮阳抓住统统能让天子对卫秀产生好感的机遇,照实道:“卫先生想的。”
天子恍然,以手加额道:“不错,除了他谁还能想的如许远。”毕竟卫秀曾劈面对他说过,志在乱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