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濮阳公主?豫章王欢畅不已,心中暗叹道,美若神仙啊。若得此女为妃,他还要别的美人做甚么。
三国鼎立,魏强而宋齐弱,只因魏国膏壤千里,兵强马壮。可设若齐兼并宋为一国,与魏隔江相对,成一强国,到时魏国要想渡江,便难了。
齐太子贤,他若得大魏,江南格式必将会变。最好,还是不要让他得位。
得知豫章王入京,卫秀便生出一个设法来,她早前对三国详细刺探比较过,方才留在魏国,故而对齐海内政也有些许体味。
又想到那濮阳公主竟无能政,本来感觉女子不宜太短长,现在则不然了,短长一些,强势善谋一些,正可做一贤浑家,为他谋算。至于和顺小意的女子,待他得位,要多少美人没有?
豫章王也跟着他的思路,思虑起来,听他叮嘱,当即承诺了。
王傅一笑:“既然暗里盟誓,那个会知?待殿下即位,魏国若来要求兑现,殿下拖着便是,不该便是,哪怕反目也无妨,有长江天险,魏国能如何?”魏国要能打,早就打了,天下承平已久,哪是说战就战的。
宫人回道:“那是濮阳殿下。”
“豫章王……”濮阳喃喃自语,死力回想此人将来如何。
濮阳摇了下头,低声喃喃道:“我只是在想豫章王……”能让太子仇恨至此,定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恐怕现在便已两相生厌,此事也许能做点文章。
他此番使魏,一为求亲,二为盟好,负担齐帝好梦,自非单身前来,与他同业的除了奉养仆人,保护甲士,另有他的王傅为智囊。
豫章王心动已极,他与太子长兄不对于,他好玩乐,好权势,有父皇宠嬖,不免娇纵了些,太子便不喜他,他也一样不喜太子,又不是肯忍耐的性子,两下冲突颇多。现在父亲尚在,倒还好,一旦陛下晏驾,太子即位,必没有他的好日子过。
看着他出去,天子嘲笑道:“如此草草几句便走,竟说是为邦交之事来?”清楚是别有用心!这点子心计便想在他面前弄鬼,真是天真!
鸿胪寺卿便迷惑道:“不知王所言,是哪一名公主?”
豫章王内疚一笑:“闻贵国陛下膝下有好女,孤心倾慕,不远千里,前来求娶。还望大卿奉告,贵国陛下可有嫁女之心?”
王傅一笑:“殿下一向与太子不对于,何如太子久居东宫,有人帮衬,而殿下唯有陛下宠嬖,势单力薄。但娶了魏国公主便分歧了,魏帝宠嬖,必会爱屋及乌,殿下可与魏帝暗里盟誓,他日得国,割城池,上岁贡,都好筹议。”
一想到此人是在觊觎七娘,天子便很不欢畅,别说他没有旁的公主,就算有,也不嫁他,大魏还不至于要和亲来稳固邦交。
濮阳也不肯见此人,当下便起家,从阁房避退出去。
走出一截宫道,看到有一名身着绯色宫装的女子在那处。那人大袖宽袍,翩然欲仙,翘首鹄立,婉约动听。
濮阳见天子目光冷然,也不敢多说甚么。
宴上,豫章王不免密查魏公主之事。
就是他本身的态度来看,濮阳殿下远嫁远不如留在朝中,远嫁为齐国王妃,能做甚么?又不是皇后。留在朝中,濮阳殿下能施为之处更多,起码对王氏是无益的。濮阳殿下与王氏已合作两次,一回是陈郡郡守之事,此人现在已如愿为青州刺史。再来,便是协同将欲介入羽林的赵王系击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