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也晓得,已逐步死了在他手上一统九州的心。
“齐国太子怕是气死了。”天子好笑道,齐太子是主战的,好一通事理说下来,句句都在理,偏生父皇一句都听不进,只想避祸,不思进取。
宋帝残暴,时不时还能想出些酷刑来,以视人流血痛苦为乐,国中饱受其酷烈。如此脾气残暴,仍能在皇位上稳坐,而不见国中有人举旗反他,盖因他有个好宰相。可好宰相也有劝不住的时候,便眼下便是这景象了。
此事传回两都,齐宋皆哗然。宋帝当场要伐齐,乃至还欲亲征。齐帝妄图安乐,唯恐此事迟误了他吃苦,便率先派使臣入宋,参议此事。
不冷就好。濮阳在她身边坐下。干系窜改,心态便不一样了。哪怕只是如许坐一处,都倍感欣喜。
阿蓉等人唯恐她出了甚么事,将她拘在房中,不病愈便不承诺她出来。幸而濮阳心软,在她再三哀告之下,总算松口。
天然是有设法的,不过不在此时。濮阳端倪轻柔,带着一丝嘲弄的笑:“先生卧病,我哪有别的心机。”
见她这般专注用心,如临大敌的模样,卫秀忍俊不由。
卫秀饶有兴趣道:“朝中想必正吵得炽热,殿下莫非毫无设法?”
怎地殿下却反倒安逸了下来。
“可惜我朝中大臣也多数无不测事。”都忙着夺储,竟不肯分一点心。濮阳遗憾,眼眸中光芒湛亮,语气却有些冷酷:“不然,魏从中调拨,使两邦反目……”
濮阳总感觉亲手顾问,比将先生交与仆婢服侍放心很多。
这发起一出,便让齐帝动心,但他也怕万一引狼入室,那还不如直接与宋对上呢。
大臣们也感觉非常好笑,不过乐归乐,接下去,便有一事急需定夺。
说罢,又扭头对濮阳一笑:“还多亏殿下。”
她没再说下去,卫秀明白她的意义,天下局势,分久必合,缺的不过是一个机会。纵观三国,非论国力,兵力,君臣之贤,魏皆在两国之上,是有一统天下之力的。可惜,却耽于内政,不敢外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