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德殿已有了濮阳的味道,她爱好的安排,她惯用的纸笔,皆在殿中铺陈开来。
此事甚大,自是瞒不了人,朝中高低都在猜想宫中那对佳耦但是生了甚么嫌隙,此中尤以卫太师一家最为惶惑不安,接连入宫求见。
眼泪随她这句话,一下子就漫了上来,濮阳极力忍住。两家的仇怨就此揭开,面前的卫秀陌生得让濮阳几近认不出来。她逼着本身不去看卫秀冷如冰刀的目光,不去在乎她的仇视,她的恨意,只是刚强地诘问:“你只说,先帝是不是你杀的?”
濮阳像是没有看到她的调侃,亦没有看到她的恨意:“我会,如果你,我会。”
如此泾渭清楚,如此疏离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