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宫时还只凌晨,这一番折腾下来,已是过午了。
她执意要看卫秀的伤口,即便她说了只是小伤,她也要亲眼看过。
一项项流程下来,大典结束之时,已近中午。
“仲氏高低百余口性命,加上护送我父入京的浩繁将士,你看,当不当还?”卫秀从袖中取出一口剑,是鱼肠剑,“我恨萧氏入骨,你去后,我会将你曝尸荒漠,萧氏宗庙,也会焚毁,至于先帝,我会令人戮尸。”
像上一回梦见卫秀城头自刎那般,此次的景象也甚为清楚。她能够看到阿秀紧簇的眉头,看到她眼中不加粉饰的戾气。
卫秀神采有些惨白,精力却不错,大略是因大局已定,她并不挣扎起家,依濮阳的话好好躺着:“赵王几个,你要如何措置?”
濮阳的眼泪一向在流,她明显没有哭,眼泪却偏生止不住。
萧德文呆呆地愣住了。濮阳却感到一股砭骨的冷意,满身的血都像被冻住了普通。她看着卫秀的脸,想要从中寻觅出扯谎的马脚,但是,任凭她如何冒死找寻,都只看卫秀从眼角到眉梢,每一寸都是冷酷与仇视。
缺了一人主持大局,一应事件都难停顿。王丞相派人去请大长公主来。
卫秀低头笑了起来。
“是啊。”总算是如愿了。卫秀也感觉不易。明日便可即位,大局已无碍,殿下也不再需求她了。卫秀筹算好了,明日就将真相全数托出,“明日即位大典以后,我有一事要说与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