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秀略加思考,见濮阳将又一道奏疏放到一旁,便也未开口。
“唔……”濮阳还未反应过来,搭在卫秀腰上的手倏然揪住了她的衣衫。卫秀眼中划过一抹笑意,舌尖抵着濮阳的下唇,悄悄吮吸。
卫秀闭了眼,像是睡着了,但她的心却安静不下来。方才那般,怕是伤了七娘的心了。只是她的双腿便像多年前那一夜留下的伤疤,她站不起来,伤疤也好不了。故而她一贯不肯有人看到,也不肯有人来问。
濮阳的手极暖,她覆在她身上的披风,也残留着她身上的暖意,卫秀俄然心中一动,她轻声道:“我的双腿,生来就是如此。”
濮阳的行动便顿住了,她转头望着卫秀,卫秀亦望着她,她眼中的踌躇已化作果断,但语气却和缓下来:“不要看了。”
宫人们早已被遣退了,只要两名提灯的走在前头。冷风一吹,卫秀打了个寒噤,濮阳忙解下本身的披风,盖到她身上。
卫秀却仍不放过她,她分开她的双唇,含住她的耳垂,悄悄□□,麻痒刹时囊括了濮阳周身,她咬着下唇,低吟出声,卫秀翻开她的衣角,掌心贴着她背上的肌肤一寸寸朝上抚摩。她的手心像点了火,每过一处,皆带来一阵颤栗,使得濮阳欲逃离。可她又能逃到那里去?卫秀摸到她的肩上,俄然窜改了方向,绕到她身前,覆上她胸前椒乳。濮阳倒吸了口气,欲朝后退去,卫秀却坏心肠捏住那娇羞的嫩尖,用指腹揉捏。
她一手覆在膝上,一手漫无目标地摸索,指尖触到被角,她就攥在了手心。她的目光则是在濮阳身上的,随时预备应对她接下来的言语。
“你用一些,填填肚子。”卫秀说道。
卫秀皱眉:“七娘!”
派出雄师,又令各地调配粮草,命京兆、金吾卫留意京中是否有探子,再催促刑部好好审审那游说汉王以死明志的礼部侍郎,濮阳几近没有闲下来的时候。
七娘俄然问她双腿如何伤的,让她又想起旧事。
汉王只要一爵位,常日是不必上朝的,但他现在正在风口浪尖,濮阳也不大放心他,便令他参与朝政,也便于察看他究竟是甚么心机。
濮阳沉默了半晌,收回了手,转头望向别处。
这夜又是秉烛政务。卫秀坐在濮阳身边,二人一人一叠奏本看着。
措置完了政事,也是近半夜。濮阳推着卫秀回寝殿。
卫秀睁眼,转头看向她。濮阳笑了一下,道:“你抱抱我。”
这回李寿兵变,朝廷虽忙,实在并无多少惶恐,便是濮阳也是愤恚居多。十万雄师,听着吓人,想要与朝廷作对,不过以卵击石罢了。
卫秀看着她,眼中笑意愈盛,她绕到濮阳身后,为她脱下冠冕,让她更安闲些。
濮阳情动已极:“阿秀……”声音娇软,既是无助,又是柔媚。
但今次李寿能以汉王名号举兵,来日旁人也能接他做项目,他那身份,便是连续串祸事,躲都躲不得。
濮阳皱了下眉,也未说甚么。
卫秀不语,她并未感觉欢畅,也未感觉顺从,仿佛这是一件无关紧急的事。
卫秀目光一软,到她耳畔说道:“七娘,你记不记得,要好好弥补我的?”
有了李寿那事,朝中自是忙得团团转,濮阳身为天子,只要更忙的,哪有工夫顾得上早膳。底下宫人虽恪失职守,却也不敢在天子面前自作主张,特别这个时候,他们又哪儿敢凑上前来聒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