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能够跟着吴家跑山采药的机遇多么可贵,就只说现在家里的近况,如果没有许杏儿经常上山卖点儿零钱补助,只靠着故乡儿分的粮食和自家种的菜,还真赡养不起这么多张嘴。
待许老太太出去以后,许杏儿对许老四对劲地挑挑眉毛,一副邀功请赏的模样,笑着说:“四叔,你头吊颈锥刺股地读书吧,到时候给奶考个状元返来,然后娶个令媛大蜜斯。”
说着让许杏儿虚虚地背上背筐,大抵肯定了缝棉垫的位置,然后把背筐拎起来放在炕沿儿上,部下飞针走线,很快就把一侧缝好了,又叫许杏儿过来试了一次,见位置刚好垫在肩膀受伤的位置,另一边便对比着也缝了上去。
许杏儿吐吐舌头,笑过以后又是些微的心伤,许老太太是过了一辈子苦日子的人,固然嘴上偶尔会说让许老四读书仕进,今后本身也能跟着当个诰命夫人,但是对于有专门的下人服侍本身这类事儿,那更是想都想不到的。或许在她内心,后代都能说上一门好婚事,媳妇肚子争气能生几个孙子担当香火,家里能够吃穿不愁,就已经是最可心的日子了。
“是啊,多采点儿,等过两天赶集的时候去卖钱。”许杏儿策画着另有四五日就是赶集的日子里,更加果断了不能华侈时候的动机,明天固然没有山子陪着,但是本身只要不往深山里走,应当也不会有事的,就去前几日山子刚带本身去过的阳坡儿,那边阵势陡峭路也不难走……
每次想到生存这个话题,许杏儿都会感觉本身的心往下一沉,虽说自家贫寒的小日子过得温馨又敦睦,但是莫非此后还要一向这么贫苦下去?就算本身能够受得了穷,那上面的几个弟弟mm呢?再想到叶氏的病,她就更加感觉肩头的担子又沉又重,压得她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