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这么多年,猛地闲下来了,怕是还不得劲儿吧!”许杏儿笑着说。
“啊?”山子先是一愣,随后俄然神采奇特地看着许杏儿问,“你不晓得我家是做甚么的?”
山子点头道:“这话说得倒是没错,老爷子现在身子不如平常,我们总拦着不想让他再去放山,可偶尔歇一年也就算了,第二年刚过了年,还不等开春儿,就开端坐不住了,早早儿地就把东西清算出来,每天数着日子想进山。”
“杏儿,你忍忍,我去请大夫。”山子一把抄起许杏儿的腿弯,抱着把她放在屋里炕上,回身就要出去找大夫。
山子开端只是想跟许杏儿申明,放山很苦,更分歧适女人上山,但是说着说着,想起自家老爷子和老爹,每次返来都不像小我样儿,不免有些唏嘘伤感。
“实在我也不太懂,偶尔听大人们说点儿,老爷子还不准我学放山采参的事儿。”山子回想了一会儿说,“我记得每次进山前,都要先筹办拉背,大部分是用枣树条编的,你刚才转弯过来的那棵大枣树,是我家老爷子第一次当把头放山前种下的,也是我家之前传下来的端方,留着给后辈人编拉背用。”
山子瞥了她一眼说:“说得仿佛你现在多诚恳似的。”
山子见她气鼓鼓的模样,不由得好笑,女人不放山的端方是打老辈儿传下来的,详细是为甚么,传到现在估计也早就跟最开端的原因不一样了,按自家老爷子的说法,女人放山不吉利,会冲撞山神,也会冲犯人参,会白手而归,说不定还要出甚么变乱。
“做甚么的?”许杏儿这会儿满脑筋都是乱七八糟的设法,猜疑地打量着山子,心道,他家莫非是甚么隐士高人,还是甚么被贬出皇宫的太医……
“咋地,吓傻了啊?”山子笑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