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叶氏打到手软,也打得心疼,但见许杏儿还是一副不肯改过的模样,又气又急,却也实在打不下去了,拿炕帚用力敲着炕沿儿,“你这孩子……”
宿世的她也如叶氏一样,在爷奶面前忍气吞声,本身跑山攒钱读书,还差点儿被亲奶奶卖给个老男人做媳妇,固然她最后熬出头了,但是那种如影随形的憋屈,让她不想要再重新经历,既然老天爷给了她新的机遇,她要遵循本身的志愿活一次。
话还没说完,叶氏就抄起炕帚,狠狠地敲在炕沿儿上,声音不大却非常峻厉地说:“杏儿,你过来,跪下。”
许杏儿扯下衣袖,挡住看起来有些吓人的伤痕,不当回事地说:“娘,没事,就是点儿皮外伤,过两日就好了,哪儿有那么娇贵的。”
“你这是那里学来的混话,俗话说天下无不是的父母,爷奶天然更是如许,中间隔着一辈儿的人,吃的盐比你吃的饭都多,你如何能……”叶氏被许杏儿一番话说得不知该如何接话,拿着扫帚的手都在抖。
“没事儿,娘就是让我长个记性。”许杏儿对许老太太还是没甚么好感和尊敬,但她能了解叶氏的设法,也不想惹她活力,见她又开端掉眼泪,就从速转移话题,“爹,你今晚早点儿歇着吧,明个儿还要去我姥娘家送粽子咧。”
“你不提我爹返来之前的事儿也就罢了,既然提起来了,要不你说给我爹听听,看他是抽我还是抽你?”许杏儿腾地站了起来,盯着李氏说道。
“咱家劳力少人丁多,可家里平时干活儿都只想到我们,姥娘家送来给你补身子的鸡蛋,都被奶扣下你一个都没吃到。”许杏儿眼里噙着泪水,却死忍着不肯让眼泪掉下来,低声道,“前次栗子洗三儿,若不是我抓紧把东西收起来了,咱家现在连这两只鸡都剩不下,更不要说其他的东西。娘舅们来帮着去地里干活儿,大爷、二大爷躲得远远地,恨不得一点力都不出,第二天大娘还要训我不帮她铡麦子……”
“我不想瞥见爹娘受气,我不想瞥见桃儿被他们欺负,我不想每次去拿米拿粮都像是去别人家要饭,娘如果感觉我做错了……”许杏儿越说声音越哽咽,刚才强忍着的眼泪也终究顺着脸颊滚落下来。
许杏儿莫名地看着她那对劲的神采,也没理睬她,低头持续刷碗,以后顺手清算好灶间,把东西都归回原位,灶台擦洁净,又顺手扫了地,将灶火留了点儿,用木灰半盖着,留着早晨给两个小家伙热米汤喝。
“虎子没了要怪在咱家头上,从故乡抱来个孩子,奶不喜好,他们也都不管,便想着丢到咱家来养着。养着也就算了,还舍不得给米给粮,话里话外还要骂娘生不出儿子,就仿佛别人家都有儿子了似的……”
“娘,灶间都清算好了,我把米糊端下去,早晨我起来热,你就结壮睡吧……”许杏儿见状便筹办清算。
“你……”李氏嘴里另有鱼汤,差点儿喷出来,从速闭上嘴咽下去,把本身呛得直咳嗽,好不轻易缓过气来才说,“你另有没有点儿大小了?真是更加不要好了!”
李氏拉着叶氏道:“你是不晓得,你家杏儿现在更加不懂事了,本来不过是在外头跟那些毛孩子们吵架打斗,现在把这些弊端都带到家里来了……”说着添油加醋地,把许杏儿顶撞许老太太的事儿都奉告了叶氏,然后才拍拍屁股走人,路过灶间的时候,还朝许杏儿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