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杏儿翻开锅盖,一手托着豆腐,一手拿刀,在豆腐中间横切一刀,然后切成薄厚附近的片,直接抖入锅中,腾起带着香味的热气,引得桃儿在中间不住吸气。
然后又出来盛出一小盆,添了些盐,又撒了葱花和香菜,端到里屋桌上,见桃儿已经早早儿地等在桌旁,便先给她盛了一小碗汤,夹了两片豆腐放在面前,叮咛道:“先吃这个,鱼肉刺多,等我给你弄,卡在嗓子里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待火烧旺锅热起来以后,少放了点儿油,把葱姜蒜丢下去炝锅,添水后把鱼放下去,又将干蘑菇和枣子都丢下去,最后少倒了些黄酒下锅,用勺子悄悄搅动一下,让料酒混匀在锅里,便盖上锅盖。
李氏眸子转了几圈,把手里的篮子放下,一屁股坐到炕沿儿上,抬起眼皮看着许杏儿道:“杏儿,咋这没眼力见儿,还不去拿给我拿副碗筷来。”
“……”许老三对许杏儿的抱怨无可何如,也夹了一筷子鱼肉放在许杏儿的碗里道,“你别只忙着照顾桃儿,本身也多吃点。”
除了有些愚孝和诚恳以外,许老三实在算得上是个顶好的男人了,不过毕竟是个前人,很多看法都要潜移默化的渗入,渐渐等着质变成质变,不能希冀一蹴而就。
“不馋。”桃儿抬手抹去口水,扭头不去看灶台,抿抿嘴说,“给娘吃。”
许杏儿这才抬手抹去眼角的潮湿,等锅里的汤滚蛋以后,用草灰压住厨子,小火渐渐地炖着鱼汤。
李氏脸皮比较厚,也不睬会,顺手抹下去,持续呼噜呼噜地喝鱼汤。
“熬的鲤拐子炖豆腐,刚蒸上菜团子。”杏儿一边盯着鱼汤和菜团子的火,手里用小石磨,取了点儿细米磨碎,等菜团子时候差未几了端下来,便开端熬米汤。
许老三本身揣摩着,这个时节跑山不划算,山上没有太多能采的东西,地里活儿固然少却也离不开人,出去做工想来也不实际,便道:“这些日子地里没甚么活儿,我明个儿去河里下几个捂子,看能不能弄点儿鱼给你们吃。我再去探听探听,看看四周有没有人家请零工,说不定能赚几个钱儿。”
叶氏直到现在还没下奶,两个嗷嗷待哺的娃儿,就只能靠吃米糊填肚子,栗子太小还只能喝点儿米汤,锁儿已经能喂点儿黏稠的米糊了。
许杏儿抬手朝本身脸上点了点说:“二大娘,脸上还沾着江米呢!”
回身把醒得差未几的面团拿来,掐下一块拍成薄片,盛一勺馅儿放上面,然后在手内心渐渐转动团子,另一只手把面皮朝内里捏,最后包成个团子样,放在蒸笼的屉布上。
“二大娘吃了粽子才过来,必定不饿,吃多了怕不消化,早晨闹胃疼,喝点儿热汤顺一顺吧。”许杏儿说着把碗放在李氏面前。
许杏儿做饭手脚非常敏捷,对这些乡间的菜式也不陌生,毕竟宿世从能够着锅沿儿开端就学着做饭,这么多年下来也是有木有样的,未几时就包好了一屉,添水架火开端蒸菜团子。
“嗯!”桃儿欢畅地承诺着,一溜烟儿地就跑了。
幸亏两个孩子都不挑嘴,有甚么吃甚么,固然看着都是瘦肥胖弱的模样,但却也没见闹病,让叶氏和许杏儿都放心很多。
“千滚豆腐万滚鱼,炖久了才好吃,进屋去别在这儿添乱。”许杏儿说着舀了些苞米面,添水揉成面团,盖上块湿布放在一边醒着,去地里掐了些小白菜,择好洗净用热水焯一下,剁碎了拧出水分,又拿了些红薯粉煮软,剁碎混在一起,垫脚到柜子上取下放大油的罐子,略微挖了点儿搅进馅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