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杏儿实在惊奇,锁儿现在还不到两个月,按理说底子不该会本身叫人尿尿,她记得当年帮着婶子家看孩子,小孩儿都两岁了还常常尿床尿裤子,那里见过他如许自发主动的。
许杏儿摆布找不出别的启事,心道该不会是要把尿吧?摸索着把他抱到尿桶边上,双手分开拖着他的两条小腿,嘴里收回“嘘嘘”的声音。
“好了,晓得你饿了,这就喂你。”许杏儿把褯子丢在院中的洗衣盆里,本身重新洗了手返来,抱起栗子喂了小半碗米汤,也悄悄拍出嗝儿来,把人塞回悠车子里,还不等拍她,这丫头竟然就本身睡着了,还收回悄悄的呼声。
叶氏惊奇地说:“这才多大就把尿?”
许杏儿把家里清算利索,用草木灰在房檐、井口和缸边都撒了一圈,又在院中点了艾草熏蚊虫,在门口挂上艾草和红纸剪的艾虎。
许杏儿没有再多问,这类事只能点到为止,毕竟不能帮叶氏做决定。她到灶间用艾草煎了水,混在大盆里给两个小家伙沐浴,然后又换了一盆给桃儿洗了个洁净,让她换上身儿洁净的衣裳,吃过饭便摸了两个铜钱给她,打发她出去找村里的孩子玩儿。
许杏儿给锁儿擦洁净嘴上的糊糊,站起家抱着他渐渐走动,悄悄给他拍着背,等他又小声地打了个嗝儿,这才放心肠把他放回悠车子里,把他拍得睡着了,再回身把栗子抱出来。
一番折腾下来,就过了大半个时候,外头玉轮都已经升到半空,许杏儿这才本身洗漱了一下,脱了外套结壮地上炕钻被窝睡觉。
许杏儿把锁儿放回悠车子里,到灶间热好米糊端过来,试了试温度,感觉另有些热,便重新拿了个小碗,盛出两勺来吹凉些,然后渐渐喂给锁儿。
许老三吃过早餐,也换了身八成新的衣裳,都是逢年过节才舍得穿的,提着许杏儿早就筹办好的东西,上叶氏的娘家去送节礼。
“我之前跑山卖东西攒下的,你别跟我娘说,不然她又要想东想西。”许杏儿又往袋子里装了些干蘑菇,“这蘑菇也是我之前采返来晒的,固然不是甚么奇怪东西,可带去好歹是我们一份情意。”
锁儿一用力儿尿出去老远,差点儿喷到桶那边去,一大泡尿放洁净了他才感觉舒畅,这下也不哼哼了,小身子扭啊扭的,在许杏儿怀里蹭了蹭,一副求抚摩求嘉奖的奉迎卖乖模样。
叶氏看得满脸欢乐,伸手捏捏锁儿的小脚丫道:“你姥娘之前总说,能憋住尿的娃儿,今后要有大出息的,我们锁儿今后必定有出息。”
锁儿吃得很欢,或许是刚生下来就挨过饿的原因,他不像普通孩子那样难喂,重视力也很集合,不一会儿就吃饱了,本身欢畅地打了个饱嗝儿,然后闭上嘴表示吃饱了。
她从荷包里数出十五个铜钱,扭头对许老三道:“爹,明个儿把这个给姥娘家送去,我这儿另有十几个钱儿,你去割条肉一并送去,之前栗子洗三儿,姥娘家给拿来很多东西,还帮着咱家收麦子,端五节好歹是个大节,虽说姥娘不在乎这些东西,可咱也不能弄得太寒酸。”
“在自家吃得甚么苦……”许杏儿这话说得负心,话没说完就已经哽住,低头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才又说,“爹返来就好了,今后多疼疼我们,只要我们家日子超出越好,就比甚么都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