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杏儿把锁儿放回悠车子里,到灶间热好米糊端过来,试了试温度,感觉另有些热,便重新拿了个小碗,盛出两勺来吹凉些,然后渐渐喂给锁儿。
锁儿一用力儿尿出去老远,差点儿喷到桶那边去,一大泡尿放洁净了他才感觉舒畅,这下也不哼哼了,小身子扭啊扭的,在许杏儿怀里蹭了蹭,一副求抚摩求嘉奖的奉迎卖乖模样。
锁儿天然不会懂她这话是甚么意义,一大泡尿撒出去以后就感觉肚子空空,又开端扭动着身子哼唧,口水也开端众多,小嘴儿收回吧唧吧唧的声音,提示着许杏儿,该投食豢养了。
她从荷包里数出十五个铜钱,扭头对许老三道:“爹,明个儿把这个给姥娘家送去,我这儿另有十几个钱儿,你去割条肉一并送去,之前栗子洗三儿,姥娘家给拿来很多东西,还帮着咱家收麦子,端五节好歹是个大节,虽说姥娘不在乎这些东西,可咱也不能弄得太寒酸。”
许杏儿没体例,只得脱手把两串粽子都拆散开,然后挑了些较大又裹得比较安稳的,重新用绳索拴成一串,挂在房梁下的钩子上。
许杏儿和衣在炕边姑息着睡了大半个时候,迷含混糊地就闻声锁儿在悠车子里小声地哼哼,仿佛非常不舒畅。
许杏儿把香包塞在三个小的枕头底下,摸摸锁儿和栗子身下,见都还干爽,这才放心肠给盖好被子。
栗子睡得正熟,被人抱出悠车子都没醒,许杏儿伸手一摸,褯子早就湿透了,这丫头却还睡得跟猪一样,也不晓得是随了谁。
叶氏惊奇地说:“这才多大就把尿?”
她伸手点点锁儿的鼻尖,轻声道:“你这个小人精儿,难不成也是个穿越来的?”
桃儿抓着许杏儿的衣袖,又怕碰疼了她不敢用力,红肿的眼睛盯着她,瘪着嘴像只不幸巴巴的小兔子,犹踌躇豫地说:“大姐,今晚还给我讲故事不?”
“娘,我都这么大了,帮你做事是应当的,你还在月子里,别总哭了,把稳哭坏了眼睛。”许杏儿下地拧了个帕子,帮叶氏擦去眼泪,就让她从速歇下了。
叶氏皱着眉头,看着怀里依偎着本身的锁儿,神采更加庞大,抬眼对上女儿等候的眼神,长长地叹了口气说:“娘再想想。”
锁儿能够是憋得难受,哼唧的声音更加大了起来,叶氏被他吵醒了,展开眼睛筹办起家。
灶台前的壶里另有些热水,许杏儿兑了小半盆,给栗子洗了小屁屁,换上洁净的褯子,她才迷含混糊地醒了,倒也不哭不闹,只把手指塞进嘴里,本身吮得“啵啵”直响。
许杏儿把家里清算利索,用草木灰在房檐、井口和缸边都撒了一圈,又在院中点了艾草熏蚊虫,在门口挂上艾草和红纸剪的艾虎。
许老三吃过早餐,也换了身八成新的衣裳,都是逢年过节才舍得穿的,提着许杏儿早就筹办好的东西,上叶氏的娘家去送节礼。
“好了,晓得你饿了,这就喂你。”许杏儿把褯子丢在院中的洗衣盆里,本身重新洗了手返来,抱起栗子喂了小半碗米汤,也悄悄拍出嗝儿来,把人塞回悠车子里,还不等拍她,这丫头竟然就本身睡着了,还收回悄悄的呼声。
许老三看着她有条不紊地安排着事情,忍不住伸手揉揉女儿的头顶,沉声道:“爹不在家这两个月,你们娘仨儿都刻苦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