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何家扯皮了大半日,许老头把内心的火儿压下去,又是伏低做小又是赔罪报歉,几近要憋得心口淤血。
许老二的确没想到这回事,被弟弟这么一说,才感觉小叔子追着嫂子出去的确是很不当,可嘴上又不肯承认,想要再找补几句。
他晓得因为老二夙来嘴甜,惯会溜须拍马,以是许老太太在四个儿子里,是比较偏疼老二的。之前他也没太当回事儿,感觉本身才是一家之主,本身把一碗水端平也就是了。
原觉得许老二颠末这件事,必定会迷途知返了,谁晓得他的确不赌了,现在又变成乱搞了。
“就算家里祖上积善,也架不住有这么个不靠谱的儿子废弛,你看看,许家儿子多有甚么用,连个带把儿的都生不出来,许老头这一辈儿倒是有儿子送结束,今后他那些个儿子们,怕是连个摔盆打幡儿的人都没有……”
“老四……”许老二站在大门口,看看内里又看看里头,想了半天也不晓得本身到底该如何办才好,干脆蹲在门口建议呆来。
“二哥,嫂子就这么走了,你还不从速跟上去看看,如果气出甚么好歹了可如何办?”许老四不晓得他的心机,还美意肠开口提示。
晌午餐做得还算丰厚,但一顿饭吃得非常沉闷,吃完饭以后,就都仓猝地各自回家去了。
何家本想偷偷把事情处理掉然后两家私了的,谁晓得许老二竟然是个脑筋有坑的,被抓了个当场竟然还闹腾,又是抵赖又是逃窜的,也不想想大师都是一个村里的人,底子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骂了半天完整不解气,回身从柴火垛上抽出一块劈柴,给许老二劈脸盖脸一顿打:“我明天干脆打死你这个不费心的东西,让你诚恳在家待着,你还跑到门口来蹲着,让来往的乡亲如何想?你不要脸好歹也给咱家留点儿连,你亲妹子还没定下来人家,你闺女和侄女们也都还没说亲呢,你就不能给家里留点儿面子,让你老子安安稳稳活到死,别再替你操心了么?”
许老四听了这话,的确不晓得说甚么才好,一脸震惊地看着许老二说:“二哥,你明天让爹给打傻了么?”
可前次许老二欠下赌债,老婆子把家底儿都偷出去还债,这件事已经让许老头内心不太舒畅了,但是他一向在内心欣喜本身,不管如何说那也是亲儿子,家里既然有钱,总偿还是应抢先帮他还上的,不然还看着他被放印子钱的人砍胳膊砍腿不成?
许老二扒着门框,抻着脖子朝外看了半天,扯着嗓子叫喊了几声,想起许老头丢下的话,到底还是没敢迈出门槛儿去。
许老头明天是去了里正家,跟何家商讨这件事如那边理。
许老头一脑门子官司地从内里返来,刚进门差点儿被绊了个跟头,低头一看是许老二,抬脚就给踹到中间去了,骂道:“你个小兔崽子,不好生在家照顾你娘,蹲在门口何为么死呢?老子为了你那点儿狗屁倒账的事儿,在外头给人说好话赔笑容儿的,你他妈的还不让我省费心,当初如何生了你这么个混账东西,还不如生下来就掐死了费心……”
明天的太阳很大,法坛又设在一处没有树荫的空位上,许杏儿待了不到一个时候,就感觉有些头晕目炫、手脚发软,从速跟许老三打个号召,本身找了个有树荫的处所歇了一会儿,比及手脚感觉有力量了,这才回家筹办小睡一下,没想到叶氏见杏儿返来,便叫她从速上许老二家,说仿佛是英子出了甚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