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春时恰恰归 > 119.第一百一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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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栖笑道:“挑了半日挑了两个平头正脸的,谁知没留悠长,阿爹还说要做酒壶呢。”

沈拓更遗憾了:“岳父做的酒葫芦,原该便宜我的。”

阿七抓住阿娣的手:“阿姊,明日你帮我求求娘子,让她留我下来做活可好?我们姊妹一处,可好?”

何栖梳好妆,窗外雨歇风住,徒留院中一片泥泞,草亭爬着的葫芦藤黄叶残,留着的两只黄老留种、剖葫芦瓢的被打了一只下来,砸在亭边泥中。

沈拓道:“你一小娘子,要甚么出息?大后寻一个好人家,安稳度日,安康喜乐便好。”想想又道,“你有难堪之处,递信过来,我与娘子自会搭手相帮。”

沈拓笑道:“岳丈不常出门,探友也是近处,那里要带酒葫芦?”

沈拓也未曾想歪七这般热情,笑道:“歪七哥侠肝义胆,倒让我们汗颜。”

阿七苍茫道:“早上便有白粥吃?”

沈拓看她忙得鼻间微汗,笑道:“你是小客,怎帮起动手来,倒让别人笑话我家待客之道。”

阿娣有些难堪,道:“阿七,家里另有何公与二郎君呢。”

阿娣难堪,不知要如何答。

阿娣点头:“另有蒸饼,配的酱瓜、醋芹、腐乳、酸咸小菜。”

阿七的手陷在何栖掌中,温温软软,如棉如絮,不似李二娘子粗砺老姜般的手掌,一味只知打人。她一时舍不得抽回击,又恨何栖言语刺耳,胸膛起伏,忽问:“娘子至心感觉我另有出息?”

阿娣带着阿七回屋, 翻出一身本身不舍得穿的新衣,说是新衣, 也不过是何栖的一套衣裳裁短收小的, 只色彩光鲜都雅。

阿七又看沈拓:“郎主,也觉我另有出息?”

阿七道:“回娘子,昨晚好睡,阿七谢郎主与娘子收留。”

何栖笑着上前扶起了阿七,为她拭了泪,柔声牵了她的手:“一早上的不好落泪,哭肿了眼,怎生见人?你差点落入贼人手里,好不好的总要知会你家里,再一个,你有父有母有亲,这般三言两语留你,我们与拐子有何不同?”

何栖掩唇笑他:“你可死了这条心,阿爹的葫芦清楚要做与阿翎的,你哪挨靠得上?”

阿娣吓了一跳,结结巴巴道:“阿七……娘……娘子……必定必定有……”

沈拓接了契纸,胡四娘公然在放利,道:“歪七哥立了大功,我定禀明显府,为歪七哥请功。”

阿娣拦不住她,内心模糊也有几分盼着何栖看阿七勤奋能留下她,不然,归家后也不知会被阿娘卖去那里,一边与她梳头一边答道:“我不知富朱紫家家常吃甚么,牛郎君家摆宴,好些吃食我都叫不上名来,鸡鸭鱼肉,猪羊蒸鹅都是平常。”

阿七坐在凳上,由着阿娣帮手绑头,手指触到那支绢花,握在手里递与阿娣,祈求道:“阿姊借花与戴。”

歪七做贼心虚,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作揖告饶:“都头,千万莫提,我见明府腿儿软,心儿颤,魂儿飞,怕要吓得偏瘫。”

阿七吃了一惊,咽了口唾沫,垂首:“阿姊说得真吓人。”

阿七泪眼昏黄,她比之阿娣聪敏百倍,抽泣道:“我晓得,娘子并不肯要我。”

何栖确切不肯留她,被她直言戳破,可贵难堪失措,干脆抛开避讳,道:“七娘聪敏,我不敢相欺。一来家中陋屋小户,使唤不起太多侍女;二来你的去处如何非我可定;三来七娘应是志高之人,非是甘心为奴为仆的心性,你自有出息,我不敢相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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