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春时恰恰归 > 136.第一百三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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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蔚明点头轻笑:“我的独子,父母俱在,长辈在堂,千里迢迢送到叔叔身边?岂有此理!只怕计不成,反授人于柄。”

季蔚琇坐在软榻一侧,低声问道:“阿兄,禹京真成混水?”

季蔚琇心中剧痛:“阿兄非要说这些伤人之言。”

季蔚明叹道:“天不假年,莫可何如。”

季蔚琇气得笑了:“纵是昱王即位,阿姊最多也是妃,位列三夫人已是荣宠,阿爹晕头了才妄图做国丈。且太子……阿兄,太子真有恶疾?”起家踱了几步,点头道,“即便太子安康堪忧,贤人尚在丁壮,他们向天借胆虎嘴拔须。”

季蔚明也笑:“昨日横眉竖眼,恨不得拂袖而去,本日便消了气。”

季蔚琇点头:“旁人的我不敢猜想,阿兄却不会害我。”

“阿兄……”季蔚琇捻了捻手指, 指尖余香,莫明令人仇恨,“阿兄但是办理好了诸事,眼下不过奉告我一声?”

季蔚琇笑:“是,应是阿娘骗我的。”他看着季蔚明白玉普通的双手,不染一丝尘垢,喉间一哽,道,“阿兄待我如父如兄,我又怎会怨阿兄呢。”

季蔚明斥道:“荒唐,生而为人精神凡胎,七情六欲不一而足,既能舍万丈尘凡抛下妄念成佛,亦可为功名利禄屠万人成魔,我与他们并无分歧,哪日为心中所求,割骨断亲。”

季蔚明笑道:“事还不至于此,不过防着万一,为无路可退之路。二郎高看为兄,阿兄也不过贪恐怕死之徒,我嫡长世子,自有该担之责,无从可选,再者我也算与太子同病相怜,花好月圆,于我却非长景……”

季蔚琇道:“阿兄与太子私交甚笃,可……”

季蔚明立马认错,道:“是阿兄说错话了,二郎莫要与阿兄计算。”

季蔚琇目瞪口呆,道:“阿兄管得我结婚,可管得我生子?”

季蔚琇将一枚桔黄的佛手放在火盆边沿, 微甜的柑香被炙烤得更加浓烈,仿若枝头熟烂的甜果, 将将废弛前渗入的香。

季蔚琇想了想道:“阿兄为长执舵,我听阿兄的便是,其他的,尽随阿兄之意。”他目光明朗,笑道,“我信阿兄。”

季蔚明屈指敲了敲食案,道:“倒是将了我一军。”

季蔚明笑道:“小儿率性之语。”

季蔚琇倒是一夜未曾入眠,半夜搬了棋坪左手右手对弈,早上吃了一盏浓茶醒了醒神便去看兄长。

季蔚琇笑道:“阿兄一早就拿话训我。”

季蔚琇心头一跳,忽笑道:“我听阿娘说:幼时我生得平常,学话也慢,阿娘将我抱给阿兄,阿兄各式嫌弃,但是,阿娘要接回我时,阿兄又不肯意,还道:他虽生得丑,好歹也是我阿弟,总不好送与别人,他看着也不讨喜,怕是没人肯要。”

“阿兄,别有良策?”

季蔚琇晓得他此言并不经心,重生闷气,跪在地上不肯起来,季蔚明无法,道:“翻山渡水来看弟弟,都不肯上盏清茶?”

我观沈拓施翎其人,有大义,你于他们又有汲引之恩,赏识之情,说不得还能借他们一力以得全面。

季蔚明点头:“二郎,民气诡测,切不成企图猜想此中深浅。”

“昱王与太子一母同胞,幼时兄友弟恭,常常胼手胝足同榻而眠,丰年寒冬,太子抱病卧床,昱王伏在廊柱那偷哭,晚间硬要睡在太子床榻上,握着太子的手才肯入眠,现在……倒是死生相争,时令事移,民气易变,更漏声残,年轮换转再难回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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