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蔚琇目瞪口呆,道:“阿兄管得我结婚,可管得我生子?”
季蔚琇道:“阿兄与太子私交甚笃,可……”
“这般镇静,行卧之度呢?”季蔚明放下书卷微皱着眉。
季蔚明斥道:“荒唐,生而为人精神凡胎,七情六欲不一而足,既能舍万丈尘凡抛下妄念成佛,亦可为功名利禄屠万人成魔,我与他们并无分歧,哪日为心中所求,割骨断亲。”
“阿兄,别有良策?”
季蔚琇点头:“旁人的我不敢猜想,阿兄却不会害我。”
我观沈拓施翎其人,有大义,你于他们又有汲引之恩,赏识之情,说不得还能借他们一力以得全面。
季蔚明也不驳他,尽管轻笑,季蔚琇微合双目,道:“是弟弟愚笨了。”
季蔚琇笑道:“阿兄一早就拿话训我。”
季蔚明可贵暴露羞惭之意,却道:“阿娘骗你的,我何曾做过这等好笑之举。”
季蔚琇坐在软榻一侧,低声问道:“阿兄,禹京真成混水?”
季蔚琇笑:“是,应是阿娘骗我的。”他看着季蔚明白玉普通的双手,不染一丝尘垢,喉间一哽,道,“阿兄待我如父如兄,我又怎会怨阿兄呢。”
季蔚明笑道:“事还不至于此,不过防着万一,为无路可退之路。二郎高看为兄,阿兄也不过贪恐怕死之徒,我嫡长世子,自有该担之责,无从可选,再者我也算与太子同病相怜,花好月圆,于我却非长景……”
季蔚琇晓得他此言并不经心,重生闷气,跪在地上不肯起来,季蔚明无法,道:“翻山渡水来看弟弟,都不肯上盏清茶?”
季蔚明端茶道嗤笑:“他们许是当贤人目炫昏聩。”
二郎,我之责,便是即使身故也要担得侯府兴衰,你之责,便是即使浮萍微渺也要承血脉之继。”
季蔚明挥退长随,扬眉反问:“如何, 二郎对阿兄心生痛恨?”
“阿兄……”季蔚琇捻了捻手指, 指尖余香,莫明令人仇恨,“阿兄但是办理好了诸事,眼下不过奉告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