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春时恰恰归 > 148.第一百四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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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栖理罢帐本,在院中看阿娣与阿息玩闹,阿息张动手咯咯笑着去追阿娣,别人虽小,力却不小,跑得又快,阿娣又是谨慎的,不敢与他当真,几下便让阿媳揪住了衣带,扑到阿娣怀里,一指屋顶:“阿娣,去那去那。”

沈拓比及天亮,拿凉水泼面换了身衣物,打伞去了桃溪县衙,季长随面有倦色,抱怨道:“沈郎君来得忒早。”

沈拓将握紧的手背在身后, 低声道:“好兄弟,暂去乡野避过风头, 家里的船只你总认得, 众位兄弟也是可托之人,设法带口信来。”

沈拓揖礼告声罪,撩衣坐下。

何栖也不上前,只立在原处望着他笑。

季长随这才笑道:“沈郎君来得巧,我家明府恰好得空。沈郎君不在衙中任职,不似平常日日得见,我家明府早几日还曾提及沈郎君呢。”

沈拓思此,悲观苦笑,告别道:“是沈某打动扰明府清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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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好,此生别无他求。春来,许有归期。

何栖别过脸,欲展颜泪却先至,道:“大郎何必自欺,阿翎不过之前涣散,我们日夜叨扰只令他改过来,他无依浮萍,视我们嫡亲,一一收了臭脾气。比如野雀成了家燕,养得熟了,倒又将他撇在荒山野地,令他单独度日。”

沈拓耐烦听他念叨,随他步入后院,季蔚琇月白长袍,袍角暗绣草纹,黑发高束插一支碧色玉簪,见他求见挥退季长随道:“去沏了新茶来。”

施翎将马鞭握在手里, 道:“哥哥与嫂嫂保重, 他日返来, 再与哥哥痛饮三百杯。”他一挥鞭子, 鞭哨破开暗中雨幕, 击碎落雨千点, 一马一车转眼便隐入茫茫雨夜中。

阿息苦闷道:“阿爹不在家,好生无趣,外祖父只知找和尚下棋,小叔只知,只知读誊写字。”

沈拓一愣,想道:我自量力而行,我自以家小为重,我自择而取之,我自……但是,他如果施翎,怕与他普通,单骑千里不顾风沙雪霜搏命也要留仇人一丝血脉。只不过,他早非孤胆少年,落拓随心,他已有妻儿家小、身有牵绊,满腔热血只余微温,纵有豪义也是力求分身,哪肯一席欢谈托付存亡。

施翎再不敢多加逗留,恐怕兄嫂何公的目光勾住他的脚步,烛火那点桔光乱了贰心志。当即收好何栖沈拓所赠的银两,挎好短刀, 挂好酒葫芦,又让赵宜抱好熟睡的阿果。

天涯路远,可有归期?海阔山高,可有归处?

沈家水运早在桃溪一家独大,又在宜州占去一席之地。何家旧宅迎得旧主,铺新瓦刷红漆,院中挖渠引水,又植各色花木,上一屋主不识风雅,倒将一些古画尽折与了沈家,虽非名家传世之作,却也经得赏玩。

何栖苦笑:“话虽如此,不免心存幸运。”施翎所经之事,自是越隐蔽越好,民气叵测谁知会有甚么变故,暗自又隐着昱王,恩威难测,远走高飞才是上选。

何栖掩唇只暴露笑眼,道:“我与功德与大郎说。”

阿息不知母亲为何俄然难过,依在她身上够她垂在地上衣带,咕咕叽叽说些玩弄了人的对劲事,忽闻守门的仆妇面带笑意,仓促跑来报信。

沈拓去看书记,只赵宜一人画影,施翎到底遁形隐迹,偷得一线朝气,昱王不知出于甚么目标隐而不报。

沈拓深觉得然,接过阿息抛了抛,道:“好儿郎,快些长大,等你叔父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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