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兄弟殊为不易啊。”何老秀才感慨,“长兄如父,长嫂如母,理应相互搀扶顾问。”
“这倒怪不得沈大郎。”何老秀才微微感喟,一时心机百转。卢继所说他自是信赖,沈大郎既有品性又有担负,的确是好男儿,转而又感觉他丧父丧母,又是一个差役。
卢继皱眉:“陈大常日瘟头鸡普通,倒也敢开这个口。”
卢继拎了卦旗出了酒坊,摇着铃儿边兜揽买卖边往二横街走去。何秀才赁出的商店就在面前不远处,位置好,铺面小,卖些针头线脑、箩筐刷子、糕饼点心、油酒糖醋等杂物,摆放随便,又杂又乱。
何秀才怒道:“前面陈大可爱得很,竟要与他家三郎求娶阿圆,他家三郎一个恶棍闲汉,成日偷鸡摸狗,打赌喝酒。”何秀才一想起陈三郎的描述,气得两手颤栗,恨声道,“来岁铺子不租赁与他们家。”
卢继摸摸鼠须,沉呤半晌:“何公如果信得过卢某,不如卢某来保一桩媒。”
卢持续道:“再者就是三,这沈大郎退过一门亲。”
倒是何栖用手掩嘴轻笑了一下。
“何公这是为了甚么活力?”卢继见他眼下模糊怒意,出声扣问。
何栖执壶为二人添酒,这时却问:“阿叔,沈家大郎因何成了都头?”
何秀才肥胖清隽,一袭青袍,很有魏晋之风,拉了卢继在小桌边坐下,亲身与他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