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家既知根底,不过走个模样,干果、茶点、米面何公遴选个几样便可。”
何栖送茶点过来,就见卢继一副欲生欲死的模样,看到她,还感慨:“难为你了。”
何家将要嫁女,沈家将要娶妇,何秀才闷闷不乐,沈拓喜笑容开,卢继这个做媒的更是心中对劲,自忖再没比这桩婚事更合适的了。
得闲就教何栖读誊写字,道:纵学不来作诗写文章,也要能写能看,腹有诗书自有斑斓。
何秀才瞅他一眼,皱眉:“唉,身无长物,家中也只铺子值点钱,娘子身去后留下一副钗环,家中另有册本,到时尽给阿圆带去。”
“纳采那日,何公还需在家中摆了香案,供几样糕点鲜果祭祭六合,图个吉利。再者,备几样回礼,不拘甚么。”卢继见何秀才还是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只得细细纷说,“道理上,女家只收活雁,其他见礼一一退回男家,这退也要有个讲究,添置一二换置一二都是全面,全样送回岂不显得女家鄙吝吝啬?”
卢继这不利的媒人,差点没把腿跑细。
何秀才偶尔出门钓得鲜鱼,亲下厨去了鳞,片成鱼脍,细细码在瓷盘上,调了葱芥酱,父女二人在院中执杯对饮。
想了想道:“平常木料总也要找丰年份的,这个我过几日寻摸一番。别的事物我实不通,不如请你家娘子帮阿圆参详参详?”
沈拓道:“我阿娘那边支会一声便成,她愿来自是坐主位高堂,不肯来也就作罢。宴礼我到时去请姑祖母筹划。”
“我本想多留阿圆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