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柔然这边厢漫不经心的描着花腔子,那边厢倒是止也止不住的被灌了满耳朵秋云和两个绣娘的对话。
闻声薇娘提及收房二字,秋云忍不住的眼神一亮,芸娘和薇娘是边说话边忙活手里的活计,没有在乎秋云这神采窜改,倒是一旁本就偶然描花腔子的方柔然恰好的看在眼里。方柔然内心一动,不由得就冒出来个动机,这秋云,引着秦家的两人说这么些关于秦家后院的隐私事情,总不会就是纯粹嘴痒罢?这听着人家家里乃至是男仆人房里的事情就两眼放光,估计,这个丫头的心机已经跑到秦谦上头了吧?
秋云先是对两位秦家来的绣娘的裁剪纯熟和手脚利落赞叹不已,然后又套近乎的就教了她们的姓名,得知年长些的绣娘是秦家绣庄上驰名的芸娘,年青些的那位是秦家府上针线上头最是倚重的薇娘,这两位又是同一家出来的堂姐妹俩以后,秋云连连赞叹道:“这真真是家学赅博!两位姐姐家里真真是了不起!也不晓得是如何养出来两位姐姐这等的心灵手巧来的!我们府里也算是丫环婆子们很多的了,但是那几个说是针线活计好的,只怕是都捆一处,也比不上两位姐姐一半儿!”
刚缝好一个衣角,手都不带停歇又持续飞针走线的薇娘也在一旁拥戴道:“恰是呢!我和芸姐姐算是运气好的,分在五爷房里的下人们也多,何止我们这一家子?五爷出京都时,就带了我们这一家和另一家,下剩的丫头们都是来了此地才喊人牙子带了来现买的和厥后太太陪嫁过来的。这府里现在不过是一半高低的白叟儿,也没谁会在我们面前摆白叟儿的架子,可不是比京都本家里头过得安闲多了!”
薇娘却到底年青三两岁,又是长年在秦府里头不出门的,相对于她姐姐芸娘而言,自是量浅,秋云这迷汤灌了两回就差未几把她灌欢畅了,眉梢眼角里头就带出来些许对劲骄傲的意义来了。
方柔然内心有事,背对着两个绣娘和秋云拿笔描那花腔子,下笔都是渐渐吞吞的,描两笔停一笔,较着的是心不在焉。